“你說什麼?”一路馬不停蹄趕回青州的白汐楓,臉上的風塵仆仆來不及褪去。在聽到諾穀及錦衣最新呈報上來的消息後,臉色更加沉重。
一時隱忍不住,一把拍在身前桌案上,發出劇烈聲響。
唬的諾穀及錦衣心中沒有來由的一慌,即刻跪到地上,“公子,我們該如何是好?那些挨千刀,竟然要在三日後將小姐燒死。還說,還說就是因為小姐,才使得水妖發怒將那些染病的人給殺死了。也不想想,當日在寸心齋的時候,是水拚盡全力的救他們。”
想起白落正在遭受的罪,諾穀的眼眶立刻就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錦衣稍微冷靜一些,眉目卻也是擰的緊緊的,目光也不曾離開過白汐楓,“公子,想來定然是那奉天教在從中作梗。眼下,我們該如何營救小姐?”
“自然是要救的,容我想想。”白汐楓雋秀的麵容,此刻隻似是在臉上籠了一層厚重的雲。怎麼化也化不開,就連他的聲音,都是沉重的壓抑。
白落在白汐楓心裏的位置,自然是舉足輕重的。
當他一聽到白落出事的消息,幾乎是刻不容緩的趕回了青州。
到底是江湖第一大幫白虎堂的掌舵人,就是心裏已經焦急如火,他麵上還是維持冷靜。仔細想了想後,白汐楓抬眸看向案前還在跪著的諾穀及錦衣,“你們先起來吧,除了奉天教的教主見過小姐外,可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聽到白汐楓的話,諾穀跟錦衣才起了身。轉念想了想,兩人異口同聲而出,“那日來寸心齋將小姐帶走的,是玉陽侯寒晟。”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沒好氣的瞥了諾穀跟錦衣一樣,兩人提供的消息,對白汐楓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
被白汐楓冷聲的一喝,諾穀跟錦衣立馬又低頭沉思起來。
可是想了許久,兩人還是沒有想起什麼來。
最終,白汐楓也沒有再問兩人什麼,而是壓下眸色,麵色也是一沉,“罷了,不管怎麼樣。三日後,我們用盡一切方法,都得將落兒從火場救出來。”
“我兩願憑公子差遣。”白汐楓的語氣,肯定而堅決,像是給諾穀及錦衣吃了一顆定心丸。懸著的心仿佛落了下來,兩人齊齊回應著白汐楓。
得到兩人這樣的回答,白汐楓甚是滿意,點了點頭,“嗯,你們也下去吧,好好準備準備。回頭我得回白虎堂,多安排一些人手。眼下畢竟是敵暗我明,我們總要做多一些安排,以保萬無一失。”
“是。”明白白汐楓的顧慮,諾穀跟錦衣不再多言,領命退了下去。
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看到顰兒眼淚汪汪的站在門口,“兩位姐姐,我師姐她,她……”支吾了半晌,顰兒竟是不忍將後半句給說出口,先哭出了聲。
“顰兒姑娘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把小姐救回來的。”諾穀素來不待見顰兒,眼下也給不出顰兒什麼好的眼色。還好有錦衣,看顰兒哭的傷心,過去細聲安慰著。
此時這樣的局麵,顰兒也沒有心思再跟諾穀去鬥嘴,抹了抹自己眼中溢出來的淚,抬頭跟錦衣道,“錦衣姐姐,你們是不是要去救師姐,帶上我,我也要去。”
都不等顰兒把話說完,諾穀先是嘲諷一樣的輕笑出聲,“顰兒姑娘,您還是好好呆在宅子裏陪你的蘇公子吧。火場那樣的地方,可不是什麼人能去的,可別救了師姐,回頭我們還得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