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陽向前掀開壇子的封口,霎時一股清幽的竹香迎麵而來,霎時令人精神一震。嗅著這樣清新的味兒,蒲陽心情大好,撫掌而笑道:“好,符家的杏花釀果真非凡。來人呀,把這回的錢兩拿過來。”

言語才落下,即刻便有一個年青的夥計兒向前,手掌上拿著個錢袋子。蒲陽接過,把錢袋子親自交到了符鞏的手掌中。

符鞏拆開一看,發覺比實際的數目多出了很多,就抬眸困惑的:“衛老板,這是不是錯了?”

符鞏為人曆來厚道,從不會去貪圖不屬於他的玩意兒。

蒲陽一聽,卻是笑著:“沒錯,多的算是獎勵罷。”

“這……”

符鞏臉上有些個猶疑,隻是蒲陽卻是不容他謙讓,扭身便讓外邊的夥計兒進來搬運這些個壇子了。符鞏看見這幅場景,便把手掌上的錢袋子收好了。

這般大的響動,自然亦是引起了村中諸人多人的圍著看戲了。

“這符家現而今可是不一般了。”

“是呀,誰可以想及呀,當初被逼迫著負債10兩銀錢,並且幾近賴覺得生的杏花釀也被退了回來。原本覺得應當是走投無路了,誰想及現而今反倒是柳黯花明了。”

“現而今符家可是風光了,他們製作的杏花釀現而今可是出名了。我一個在縣中的遠房親戚可是講了,那杏花釀可是人人都搶著要呢。前些日子,縣中邊更為是賣斷了貨呢。倘若非對月館發過話,肯定會有非常多人徑直上符家這邊兒來買呢。”

符家門邊圍著好些個村民,諸位唧唧咋咋的講著,言語當中難掩羨慕感歎之意。

都世事難料,現而今符家不便是這般,曾經覺得的走投無路沒發生,現而今這般反倒是前途似錦。

五百壇子的杏花釀已然被對月館全然運走了,符家諸人卻是心緒難平,仍舊有些個沒法置信中。

此時,符家諸人都是坐在正堂當中。符鞏取出錢袋子,把錢兩倒在木桌上,數了數一共是六10兩銀錢。

“六10兩……”

符鞏的聲響難隱當中起伏的情緒,雖不是沒見過如此多銀錢,但這回給他的衝擊卻是格外的大。

他年歲大了,那些個雄心壯誌啥的,早即已然被生活的無可奈何給磨平殆盡了。現而今,這般真實的前途跟光明擺在他的跟前,居然要他覺的恍然如夢似的。分明前些日子還一片窘境,而這才幾日,卻是時過境遷。

“糟老頭,我們符家這回可算是出頭了。”

耿氏瞧著那些個錢兩,卻是笑狹狹的打趣著符鞏。

符鞏聽見這話,卻是兀地扭頭,眸眼一眨不眨的仔細的瞧著姚薇。

姚薇被符鞏這般瞧著,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容,輕聲:“大舅你這般瞧著我,反倒是令我覺的不好意思呢。”

姚薇的言語俏皮,帶著一星星的嬌俏,聽在符鞏耳中,就像嬌女在發嗲一般。

“你大舅這是魔怔了,他不敢信手掌上的銀錢是真的。”

耿氏瞧著自家糟老頭的模樣,就禁不住伸掌使勁搓了一下他的肩頭,好笑的講著。

符鞏回過神來,笑著:“我著實有些個不敢信這所有是真的,沒想及有一日我們符家的杏花釀居然可以再回揚名。”

講話時,他的臉上出現了某種追憶跟感慨的莫明神情。

“糟老頭你邊光顧著感慨了,還是趕忙的籌劃籌劃這些個錢兩該怎麼處理。隻是現而今第一件緊要的事兒,便是先把仙仙的那10兩銀錢的債目給還了。”

聽見耿氏的言語,符鞏一拍腦袋,兀地記起來,“瞧我這記性,對,這是第一緊要的事兒呢。這樣罷,明日讓阿平帶著仙仙去鄂邑一趟,把這10兩銀錢的債目給還清了。以免心中總是存著個事兒,早還了總是好的,以防她們後邊又起啥幺蛾子便不好了。”

符鞏想了一下,便從錢袋子裏邊撥出10兩銀錢的錢兩來交到符文手掌中。

符文聽見,趕忙接過銀錢,鄭重的:“父親安心,我必然保護好仙仙表妹子,這錢亦會親手還給閔家的。”

到閔家時,符文的眼眸眼中難隱忿忿的神情。那閔家拋棄仙仙表妹子在先,後邊更為是強逼負債,這家人的行為著實是無恥之極。

姚薇眼神微動,眼眸眼中若有所思。去鄂邑麼?鄂邑中不單有原身舍之不下的心尖上人,更為是有趕原身母女出大門的爹。鄂邑,真真是一個令人不喜歡的地兒呢。

雖然心中頭思考,但臉上的神情卻是坦然。

這件事兒便這樣定下來啦,姚薇跟符文倆人一塊到鄂邑去還清債目。而其他人則是待在家中,繼續製作洪湖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