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閔府現而今的當家人,她的大哥,她打心中就畏懼不已,雖然這大哥每回臉上皆是帶著溫儂的笑容。但不曉的為何,她心中便是懼他。

“大哥,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閔獻容輕聲講道,臉上努力裝出來的笑意有些個僵直。

閔冰年緩慢踱步而進,眸眼中的神情有些個複雜,腦中迅疾的閃爍過姚薇扭身離去時那不留一縷猶疑的身影兒,隻覺的心中兀地掠過一種奇異的失落感。

他稍微斂目,把眼眸眼中的情緒斂下,而後似是漫不經心的端詳了屋子幾眼,過後方才隨便的:“方才在門邊時碰到了客仙仙,她是來找水杏的。”

兀地聽見客仙仙仨字,閔獻容心中頭跳了下,待聽見後邊的言語,方才記起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兒。由於提到了客仙仙,閔獻容臉上即刻便出現了嘲諷的神情,心中頭對閔冰年的懼意亦是少了幾分,嘲諷奚落的言語不自覺的便出口了。

“原來是客仙仙呀,上回她還跑過來想騷擾大哥你呢。隻是得虧那你不在,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就見了一下她。誰曉得,她性情蠻橫,一言不合,便想對我動粗。得虧我身旁的水蓮及時護住我,隻是水蓮也因此給她打傷了。而她乘著場麵有些個混亂時逃跑了,我覺的客仙仙這回的行為著實是有些個過分了,遂後邊讓水杏去找她,把水蓮的醫療費用給要來。隻是水杏這妮子心善,看見客仙仙現而今的日子不好過,就沒立即要她們拿錢,反倒是寬限了一些個時候。怎麼,她是來還錢的麼?”

閔獻容邊上講話,邊上黯中觀察閔冰年的神情,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當即又補充道:“如果不是來還錢的也沒關係,當時我亦是一時氣忿不過,才讓水杏去要醫療費用的。究竟曾經亦是一塊走動過的朋友,現而今她那般模樣,我亦是不忍心。”

聽見這通話,閔冰年有些個迷惑了,事兒是如閔獻容所講的似的,還是真的別有內情。他一時不的而解,遂扭頭細細的瞧著這妹妹,但見她臉色如常,眼眸眼中尚存有憐憫,不似作假。相反的,反倒是客仙仙曾經裂痕斑斑。

“大哥,怎麼了?”

“沒,往後還是不要跟那客仙仙過多來往了。她現而今落的這般田畝,亦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閔冰年一錘定音,也徑直定下了客仙仙今兒的罪行。

“仙仙表妹子,我們便這般走了?”

符文走至一半,卻是不甘心的停下。

姚薇也跟著停下了步伐,扭頭眼神清然的瞧著他,“我們不走的言語,莫非還須要留下來做客不成?”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僅是那閔家少爺講話委實過於分了,我們這般走了,著實是有些個、有些個……”

符文曆來心直口快,並且性情也非常直。此時,隻曉得這般走了非常憋屈,但提起來卻是表達不清晰了。

姚薇瞧著他這般模樣,居然覺的率真的可愛,她淡微微一笑,:“我們這回來鄂邑僅是來還錢的,而不是來跟他們揪纏不清的。他們的想法我們沒法子左右,即便是爭論了也無濟於事兒。他們對於我們而言,往後隻會是陌生人,他們的看法一點亦不要緊。那麼,我們又何必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