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時,姚薇正站立在院落中的棗樹下,心中頭捉摸著符家該怎樣度過這難關,如何走出如此的絕望跟悲淒。
抬眸瞧著頂上的棗樹,她有些個恍惚。剛來時,她滿心迷茫,但卻不恐慌,僅是把自個兒當作一個世外客。她便那般站立在邊上,靜生生的瞧著所有,非常的理智的分析著自個兒想如何,以及要如何回報符家,才不會有虧欠。僅是,在相處了一段時候往後,她才恍然發覺自個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悄然融入了符家當中。
僅是,發覺時,卻是這般境況。物是人非,她要如何挽救這段悲淒?
“岑三媳婦兒?”
方在她迷茫不知所措時,耳際卻是傳來一個輕緩的聲響。她扭頭望去,便看見五道河莊的莊頭曲敬拄著根手杖,站立在門邊,滿麵慈色的瞧著她。
姚薇看見是莊頭,忙斂起臉上的情緒,神情清淺的走至曲敬身旁,輕聲道:“莊頭好。”
曲敬瞧了姚薇一眼,而後則是把眼神投注在符家的院落中。但見那些個白帆還沒撤下,整個符家安安穩寧靜寧的,在訴講著某種無聲的悲淒。瞧著符家現而今沉淪到這通場景,曲敬心中頭全是感慨。心中頭哀歎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濫用職權,欺壓平頭百姓,居然作的這般無所顧忌。
“現而今緊要的是要救出符武,而以符家現而今的狀況來看,老朽反倒是有一個建議。”
起初,姚薇隻當是這在村落裏素有賢德之名的莊頭是來寬慰自個兒,寬慰符家人的。現而今,聽見這話,她卻是臉前一亮。
“莊頭請講。”
姚薇抬眸來,一對眸眼當中有著淡微微的燭火在閃耀,心間燃起了期望。
曲敬瞧著臉前的女子,對於女人的巨大改變有些個恍惚,瞳光淺淺,裏邊湧動著看待輩的寬容跟慈祥。
“據老朽所知道,你表兄符武的老師靈竹先生是一個正直仁厚的老師。這回發生在符武身體上的事兒兒,你不妨可以告訴靈竹先生。這位靈竹先生門生眾多,必然可以有處置的法子的。”
曲敬講完,乘著姚薇思考時,扭身便離開了。
而此時姚薇著實完全沉陷進了思考當中,靈竹先生的名聲她亦是聽聞過的。便鄂邑的那位榜眼郎還是靈竹先生的學生呢,可見靈竹先生應當是有能耐幫助符家的。並且,符武據聞也非常的靈竹先生的喜愛。而這回會出如此的事兒兒,亦是由於靈竹先生去靖州拜訪友人了。那麼,她們符家現而今無權無勢的,如果靈竹先生肯幫忙的言語,那的確是條出路。
一想通這些個,姚薇即刻衝進正堂當中,一看見跪在地上,一身白色素衣的符文,忙過去跪在身旁,輕聲:“表兄,我們去找二表兄的老師靈竹先生幫忙罷。”
話音落下,符文卻是沒啥反應,仍舊木然的繼續著燒紙錢的動作。
姚薇覺得他沒聽清晰,剛想再重複一遍時,卻是聽見身旁穩靜的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