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一把拉住客格非,勸解道:“你可是想好了,你閨女對你誤解非常大。不單是你閨女,便是你大舅子那一家亦是對你誤解非常大的。此時你過去,他們如何可以待見呢?”

老婆婆講的亦是事兒實,客格非此時過去,真會引起眾怒,到時後果真真是不堪設想。

客格非卻是想不了這樣多出了,他此時隻想見著謹娘子,瞧見她仍舊生活著才可以安心。不然,他鐵定會給自個兒的心給磋磨死的。

“管不了這樣多出了,即便今兒給人打死了,我亦要見謹娘子一麵。”客格非的言語還沒散去,人已然出了這邊兒的宅子,一道往金草廳的方向而去啦。

來至金草廳門邊,客格非僅是稍微停頓了下,而後便義無反顧的進去啦。他站立在後門處,使勁的敲門。

在符氏屋子外守著的符家諸人,非常快的便聽見了客格非的敲門音。

遲氏困惑的講道:“這般晚了,是誰在外邊敲門?”

“會否是孫瑚郎中他們忽然想及法子來救姑母了?他們傍晚時不是講要回去查查古籍,瞧瞧能不可以尋到法子?”符文卻是臉前一亮,想及啥有些個激動的講著。

諸人一聽,亦覺的有那般一星星的可能,不然這般晚了有誰會在外邊敲門。

符文話才講完,人便真的飛快的跑下樓梯啦。樓上諸人眼神亦是落在了樓梯處,真的期望可以瞧見帶著喜色的孫瑚他們的背影。

而到了樓下的符文,打開門的那一刹那,瞧清晰是客格非時,一對眸眼皆都氣紅啦。

居然是客格非!

符文那恨呀,刹那間沒克治住,亦管不了對邊的人是否是他姑爹了,一拳頭便掄了過去。

客格非一見著門給打開,臉色一喜,便要往裏邊衝去,卻是沒料到一道影兒閃爍過,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客格非隻覺的一聲脆響響起,鼻子一疼,接著便有溫熱的水狀物落下。他彷徨的伸掌摸去,擱到跟前一瞧,居然是鮮紅的血。

“你這人渣,居然還敢來!皆是你,若非你,姑母便不會這般。”符文一對眸眼皆都紅了,掄著拳頭,還想去揍。

而客格非卻是急切的講道:“我沒不要的意思,便是想見見謹娘子,你便令我進去,見謹娘子一麵罷。隻須瞧見她平安,我便即刻離開。”

聽見平安二字,符文眸色一寒,兀地伸掌抓住他的胸前的一副,一個使勁把客格非整個身體皆都給提起。

“你個人渣,我真恨不的可以一把掐死你。皆是由於你,為啥還須要出現,為啥還須要來破壞表妹子跟姑母的日子?你曉得不曉的我們便要去靖州了,便要開始新的美滿幸福繁華的日子啦。可是為啥,你會忽然出現,還把姑母害成那模樣?你不是離開了鄂邑了麼,為何還須要回來,便不會永遠待在外邊麼?”

符文緊狠的抓著客格非的衣領,幾近是咆哮的吼著,想借此把心間的疼楚皆都叫出來。

客格非聽見這樣的言語,周身一震,四肢百骸的血液皆都在倒流。

他為啥還須要回來?他為啥還須要回來?

此時,他亦在心間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個兒。茫彷徨間,他周身劇疼,沒法自拔。

符文的咆哮聲自然而然亦是清晰的傳進了樓上符家諸人的耳中,諸人跟隨著下樓來,瞧見是客格非,個頂個皆都是氣忿不已。

“客格非,居然是你,你還來幹嘛?”

“客格非,居然還敢來?”

……

諸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著,眼神皆都是冰寒而忿怒。

瞧著那些個曾經熟悉的人,此時皆都用著恨不的殺了自個兒的目光瞧著自個兒,客格非才發覺自個兒遠遠沒想象中的那般不在意。他張了一下口,艱辛的講:“我隻想見謹娘子一麵。”

這話一出,符文便恨不的再回揍他幾拳。隻是好在給耿氏給拉住了,“家中已然成這般了,不要再多生事兒端了才對。”

瞧著客格非麵顏上的痕跡,耿氏尋思著他亦應當算嚐到了一些個苦頭啦。如果再鬧下去,鬧出人命啥的,那對於符家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啦。

符文沒再打客格非,反倒是手一甩,客格非踉蹌著在牆腳站好,而後又激動的繼續講:“便令我瞧一眼罷,遠遠的瞧一眼亦可以。”

“滾!”符文怒吼一音,伸掌一指,便指向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