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成講著講著覺的皆是淚呀,而後便又吃了一杯酒,道:“回去往後,她不單數落我了,更為是罰我啦。她講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因而我家亦的來個家規。而那家規便是爭對我的,頭兒你曉得我如果犯錯了,她咋懲戒我麼?”

聽見這,岑三的臉前一亮,霎時抬眸滿目期望的瞧著龍澤成,迅疾道:“咋懲戒的?”

龍澤成覺的自家頭兒那目光非常詭譎,為何仿佛對自個兒給懲戒非常開心的模樣?

“恩?”

見龍澤成僅是盯著自個兒瞧,一向不答複,岑三霎時急切的問著。

龍澤成雖然覺的奇異,但還是繼續道:“她令我跪搓衣板。誒真真是不忍講呀,每回跪一小時。每回處罰完,我起身腿皆都直不起來。”

龍澤成講完忙抬眸去瞧頭兒,覺得會瞧見頭兒滿麵憐憫的模樣,誰曉得卻是瞧見頭兒臉色一副不覺得然的模樣。

“不便是跪個搓衣板嘛,那有啥了不起的。”

龍澤成霎時瞠大一對眸眼,“頭兒,跪、搓、衣、板、呀!那搓衣板乃是婦女們洗衣裳用的,結果她居然令我跪那玩意。你講,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便沉淪到這地步呢。還是當初逍遙呀,那時家中沒悍妻,我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呀。現而今,可是不行了,稍微晚回去皆不行。更不要講,跟那些個情妹妹們聯係啦。誒,講多出了皆是淚呀。”

岑三瞧著龍澤成,涼涼道:“你那算啥淚?你們家那家法著實是小孩兒過家家戶戶,我家的家法那才是家法。”

哐當!

龍澤成手掌中的杯子脫手而出,掉在地下,發出一聲青脆的響動。

“頭兒,你們家居然亦有家法。大嫂子那般溫儂嫻雅的一人兒,怎可能?頭兒,你不必寬慰我啦。大嫂子那般溫儂,你可是不可以抹黑她呀。”

龍澤成隻覺的不信,姚薇那般溫儂的一人,講話從來是跟聲細語的,臉上永遠皆是帶著一副如沐春風的笑意。那般美人兒,瞧一眼皆都覺的身心舒暢呀。這樣的美人兒,怎可能會作那等悍婦作的事兒呢。這真真是打死他,他皆不信!

岑三麵顏抽筋,把手掌中的杯子猛的擱到木桌上,而後忿怒道:“我家真有家法的,你曉得我家的家法是啥麼?”

“是啥?”

給岑三的氣魄一震,龍澤成怔怔的問著。

岑三瞳光閃動,而後才講:“你家僅是跪搓衣板罷了,你曉得我家是跪啥麼?”

“跪啥?”

頭兒家莫非是跪金子打造的搓衣板?龍澤成心中如是尋思著,總覺的大嫂子那般一個出世入畫的人兒,作不出來這等事兒的。

“我家跪螞蟻!”

“啥?”

龍澤成目瞠口呆,一對桃花兒眸張的頭兒。隻聽聞過跪搓衣板,跪石子的,便沒聽聞過跪螞蟻的。

過了片刻龍澤成的嘴巴才緩慢合上,桃花兒眸亦恢複了正常,而後笑著道:“大嫂子的法子果真不似的,你瞧瞧大嫂子人多好呀。即便懲戒頭兒你,亦舍不的重罰,僅是跪個螞蟻罷了,有啥了不起的。你曉得跪搓衣板多難受麼,那真真是令你站皆都站不起來。”

龍澤成覺的頭兒著實是太不知福了,雖然跪螞蟻怪異詭譎了一些個,但他總覺的比跪搓衣板舒適。

岑三瞧著龍澤成那一副鄙視的樣子,霎時嗤笑道:“你覺得這般簡單?”

“恩?”

龍澤成來了興致,莫非還有其它門道?

“娘子講了,膝蓋下有十隻螞蟻。一個時辰後再來數,少一隻便一日不的回房睡。以此類推,少十隻,十天不的回房睡。”

龍澤成險些驚掉了下頜,這人跪著,螞蟻能不跑麼?

“那結果呢?”

提起這,岑三便非常有心的了,娓娓道來:“第一回才跪上去,螞蟻全死啦。第二回,當心了一些個,螞蟻沒死,但全跑啦。一個月後,螞蟻跑了似的。現而今,跪以前螞蟻在幹嘛,跪完螞蟻還在幹嘛。”

提起這,岑三還很為自的,眸眼當中閃爍過亮光。現而今他可是不怕這懲戒了,不便是跪螞蟻麼。跪完了螞蟻,他照樣回房,在大床上討回公道來。

龍澤成此時的心情那真真是翻江倒海複雜莫明呀,對大嫂子的敬仰那真真是更上一層樓呀。大嫂子果真不是一般人,這家法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同時的,再回記起自家娘子來,那真真是太溫儂了,僅是跪搓衣板罷了,僅僅是身子上的磋磨。而頭兒那跪螞蟻,那著實是身子上跟心中上的雙重磋磨呀。既要跪,還須要擔憂螞蟻給壓死抑或跑掉啦。這亦唯有頭兒可以作的到呀,如果換成他,即便是練個十年,亦沒頭兒這樣的功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