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妝應了一下,便去叫青峰起床。青妝一進屋,便看著青峰四仰八叉的睡在土炕上。嘴邊還流著哈拉子。“青峰,起床啦!快點兒,不是說好今日陪我一塊上山的麼?”青妝笑著拍了拍青峰講道。
青妝叫了半日,亦是不見青峰起床。青峰“恩”了一下,翻個身又睡著了。此時後娘汪氏走進。
“青峰起床了,你不是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麼?趕忙起來啦!”後娘汪氏溫儂的叫道。
“誰講的,我是蟲子不是鳥,起早了會給鳥兒吃掉的!”青峰迷迷糊糊的講道。
“噗哧”青妝跟後娘汪氏全都不禁的噴笑出音。這熊孩兒賴床的原由可真多。
“青峰,男人漢大丈夫,咋能講話不算數呢!趕忙給我起來!”青妝一把擰住了青峰的耳朵,把青峰給拎起。
“痛,痛,姐,你輕點。不就是上山麼?我這不起來了嘛!”青峰揉了揉自己給青妝糾紅了的小耳朵,至此才起床梳洗。
吃過早飯,汪氏又坐在繡花架子前,開始了一日的工作,細心的繡著花鳥。青妝跟青峰出門邊,汪氏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們姊弟二人,鐵定是要留意安全。
大汪家村後邊的大山倒不是太高,雜草縱生,山路崎嶇不平。一根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盤山而上。青妝跟青峰一人背了一個背簍,背簍裏還是有後娘汪氏給姊弟倆裝的幹糧跟水。
青妝跟青峰一人手中拿著一把鐮刀。邊走,邊用鐮刀劃扯著路邊的野草,唯怕草叢裏有隱匿的毒蛇躥出來。青妝姊弟倆愈往山上走,樹林愈是茂密,青妝一瞧麵前的樹林,不禁的一刹那樂了,這,這山上好多山渣樹,還是有核桃樹。
“姐,你沒事兒吧?想啥呢?口水全都流出來啦!”青峰調侃道。
青妝趕忙擦了一下唇角,不禁的罵道“臭小子,你敢騙我,我哪有流口水啦!”青峰“嗬嗬嗬”的笑著跑開了。青妝姊弟倆嬉笑著,在山間小路上追打著,玩兒鬧著。
姊弟倆一路上山,一路掘著山菜,什麼灰灰菜、小掃帚苗、豬毛毛櫻、杏仁菜、還是有馬齒莧等。不一會倆小背簍,便裝滿了。
青妝跟青峰不禁分講的衝過去。青妝眼中直冒桃星兒,那可是香香的一鍋兔子肉呀!青峰把暈在地下的兔子拎起。一對眼開心的全都狹成為一根縫兒,樂的嘴全都合不上了,“姐,姐,咱今日有兔子肉吃啦!嗬嗬…”
青妝用鐮刀割了一把藤蔓,三下五除二便把兔子捆了個結結實實。放到青峰的小背簍中,然後,又把山菜蓋在了兔子上邊。姊弟倆心情舒暢的繼續尋覓著。此時,青峰又嘚瑟忘形了,口中不禁的又嗬出了小調,“我嘚瑟的笑,我嘚瑟的笑!笑那紅塵人未老…”
青峰雖然嗬的聲響非常小,可這一回,青妝百分之百的聽清了。這首歌是錢麗芬的一首老歌《我嘚瑟的笑》。青妝簡直不敢相信自個的耳朵,便仿佛一個在大沙漠的人,瞧著了綠洲一般興奮。沒料到這不知名的時空,又聽見了濃濃的鄉音。
青妝有些激動的講不出話來,莫非幺弟青峰也跟自己一般是魂穿者。怪不的上回在河邊,自個會聽見改良版的《我是一隻小小鳥》。隻不過小鳥改成為小魚,怪不的感覺旋律那樣的熟悉呢!
“藍,青峰,你等一下!”青妝講話全都不利索了。聽見青妝叫自個,把青峰也嚇的不清,自個不會嘚瑟忘形之下,露餡了罷!才自己嗬歌的聲響,已非常輕聲了。姐姐不會是聽見了罷!
青峰穩了穩自個的情緒,滿臉鎮定的轉過頭,“姐,你叫我。”
“青峰,你才嗬的歌兒好好聽呀?可不可以再唱一遍?”青妝試探的講道。青妝仔細的觀察著青峰的神情。雖然青峰表現的滿臉鎮定,可還是給青妝捕捉到了一絲絲的驚亂。
“姐,我瞎唱的,沒啥好聽的!”青峰失口否認道。青峰心尖不禁的一陣緊張,先前自己嗬歌時,姐姐青妝自來全都沒留意過。何時姐姐開始改變了,何時呢?仿佛是打從上回磕破了頭,大病一場醒來以後吧!莫非…?青峰亦是不禁的瞠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