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咋花那冤枉錢,這一點心可是稀罕物。咱莊戶人家可吃不起,一般全都是財主老財,才天天吃這呢!”奶接過青妝手裏的點心,咬了一口,緩慢的咀嚼著。
吃完口中的點心,至此才張口講道“真香,奶有契機吃到青妝丫頭,孝敬的點心,真異常開心。隻是呀,這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青妝呀,奶知道你孝順,往後可不要老浪費錢。你大爺家比你家條件好,也是沒見他們舍的買點心,給我吃。”
說起來,奶還是有些偏心青妝她們家的。別瞧她住在大爺家。有句說,老人總是喜歡偏心那過的最差的兒女,從古到今全都是這般的。
“奶,青妝長大了能掙錢啦!往後,經常給奶買好吃的!等蓋了屋子,還可以接奶到家中去住。到那時,給奶做新衣服,天天穿的像過年一般。”青妝瞧著慈祥的奶笑著講道。
“好,奶信你,奶等著。等青妝丫頭蓋了青磚大瓦房,把奶接過去享清福!”奶像個小孩兒一般,眉開眼笑的講道。
奶總是時而明白,時而糊塗。你說她糊塗吧,她記的十年乃至二十年前,抑抑或更久遠的事兒。你說她明白吧,才講完的話,片刻就忘記了。青妝記的現代的奶,七八十了身子仍舊非常硬朗。就象戲曲《楊家把》佘太君唱的那樣,老身耳不聾,眼不花,腰不彎,……
這天晚間,青妝在大爺家開高興心的吃了一頓晚飯。青妝跟大爺商量了,重新翻蓋屋子的事兒。大爺拍著胸脯說“所有全都包在他身上。”臨走時,青妝把大娘叫到了灶房中,塞給大娘一百兩銀票。令大娘給堂兄娶媳婦兒用。
大娘說啥全都不願收。直至青妝說,便當我存在大娘這的,先用著,等回頭用不著再還我。大娘這才感動的收起。
晚間,大娘躺在土炕上,睡不著。取出青妝送來的一百兩銀票,對大爺說,青妝這孩兒有心了,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兒。自己沒白痛她們姊弟。講著,講著眼圈兒再一回紅了,聲響有些哽咽。
自然,青妝隔天也是給小嬸兒家送去了一百兩銀票,講了同樣的話。小嬸兒亦是感動的眼圈兒通紅。小叔雖然話不多,卻黯下決意,鐵定是要照料好二哥的這雙兒女。
大爺家住在老宅邸中,分家時青妝父親跟小叔全都抬出,分不要在村邊蓋了瓦房。最開始時,青妝父親時不時的往家中送錢,條件還是算不錯。否則,青妝家也供不起倆孩兒上私塾。學堂裏夫子束修,一個孩兒一年五兩銀錢,倒亦是不貴。
主如果筆墨紙硯太燒錢了。又是必得消耗品。再就是書本有些貴,全都是借老師的書,然後,手抄下來。主如果這年頭還沒流行印刷術。不存在什麼活字印刷,膠版印刷。
老宅的隔壁住了二爺一家子。二爺是青妝爺的親弟兄。還是有一個老姑(青妝爺的親小妹)小時侯作了朱家的童養媳,嫁去了外村。
二爺生了兩兒兩女。他們家的弟兄姊妹,明顯沒青妝家這樣抱團兒。打小嬌生慣養,個頂個學的非常自私自利。聽著隔壁青妝大爺家的歡音笑語,二爺凶狠的敲了敲,煙袋鍋子。口中罵道“窮的瑟!有啥了不起!燒的不曉得自己姓啥叫什麼啦?”
“他父親,你說我還尋思著青妝家沒錢,捉摸著勸青妝娘把青妝賣給,城裏張財主家做童養媳。誰曉的這樣快她們家就翻身了。”青妝的這二奶是二爺的第三任老婆,整整比二爺小了十八歲。
二爺前兩任老婆全都死了。算命的說二爺是克妻命。二爺偏不信那邪,娶了三任老婆全都叫桂花。二爺頭一任老婆,錢桂花生了一兒一女。第二任老婆王桂花,生了一個兒子,這第三任老婆張桂花生了一個閨女。大兒子跟二閨女還是有小兒子全都成家了。
如今,便餘下這小閨女沒嫁出去啦,今年已十六歲了。在村中可是出了名的嬌小姐。現任這二奶可舍不的令自個的女兒幹活。那算命的可是講了,她女兒是娘娘命。未來那可是宮中的貴人。二爺是作小買賣的,生活條件不錯,在鎮上開了一間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