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奶恰在你大爺家住著,老話講的好,金窩,銀窩,不若自個兒家的草窩。這兒是咱家的老宅邸,是祖輩兒留下來的屋子。即使作是翻蓋了亦是祖宅。奶不想離開自個的家。換一個新地兒,會住的不習慣的。再說,我也是伴隨著你大娘住習慣了。”奶沒同意抬去青妝家住。可能老人全都有戀家的情節,否則在現代那一些遠在國外的華僑,咋全都講究落葉歸根呢?
奶歎了一口氣兒,青玲跟青麒又去姥姥家走親戚了。這青妝跟青峰卻沒地兒可以去走親戚,真是可憐。青妝跟青峰的娘當初來時,可不似是一般的莊戶人家的閨女,仿佛是京城口音。即使兒子娶的這繼室,也是有一些兒京城口音,雖然不咋明顯。
這一日,青妝跟青峰給大娘跟小嬸兒送完了菜,又給小汪家村的王大夫送去些,接著給先前幫過自個兒家,跟娘親汪氏處的關係好的鄰居送了些菜。青妝姊弟送菜時,恰好令預備去串門的,藺淑芬給看著了。藺淑芬嫉妒的眼通紅,口中不幹不淨,罵罵唻唻的回了家。也顧不上去串門了。
一進門便講道“娘,你是不曉得,你猜我才看著誰啦?青妝跟青峰那倆小雜碎,給大嫂跟三嫂他們家送菜也便罷了。還給那一些八杆子打不著的鄰居送。(那一些全都是青妝病中,借過錢的鄰居。)才看著我,亦是不跟我打招呼,仿佛不識得我一般。真是氣死我啦!氣死我啦!”藺淑芬一邊兒說,一邊兒拿眼瞄自個的婆母。心想:這老不死的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我便不信你不生氣。
聽了大兒媳婦兒的話,小肚雞腸的二奶那氣呀!上回本來算計好的事兒,誰知那汪二蠢貨拿了自個的錢,居然不辦事兒,不要認為那天裝鬼嚇唬自個是誰,自個猜不到。全都給老母親等著,等回頭再收拾你們。我如果收拾不了你們,我便不叫張桂花。
且不講二奶這對婆媳,自個在家怎樣的生悶氣。青妝跟青峰才送完最終一家,便看著村中人全都往一個地兒跑去。從古至今自來全都不缺,愛看大戲的人。
“不好了,梁老嫗給大兒子背到梁老二家的牆頭上了。”
“真是造孽呀!這梁老嫗生了兩兒兩女,咋便沒一個孝順的呢?”
人們一邊兒談論著,一往前去看跑去。青妝跟青峰也是伴隨著人眾走去。青妝心想:莫非現實中的“牆頭記”上演了。
“真是一幫應當遭天打雷劈的不孝子!這說好的,倆兒子輪流養老,這月應當輪到梁老二家了。誰知梁老二丈母娘病了,他媳婦兒帶著孩兒回了娘家。這不便沒去接自個的老母親。這下梁老大不幹了,徑直把老母親背到了,自個幺弟家的牆頭上。”
青妝跟青峰看著坐在牆腦袋上的梁老嫗。滿身髒了罷唧的粗布衣裳。骨瘦如柴的坐在牆頭上,渾濁的眼中含著熱淚。瞧著下邊打小拉扯大的寶貝兒子。梁老嫗滿目的悲涼,如果不是怕給兒子留下不好的名音,老嫗真想一包老鼠藥下去,徑直找老頭去。
梁老頭在世時,家中條件不錯。由於,梁老頭閑不住,天天不是上山打獵,便是砍柴。總能到鎮上換些錢l回來。梁老嫗也去給大戶人家做點零活什麼的。家中倒也存了些積蓄。時常的還可以貼補一下兒女。幾個孩兒覺的父母有錢,一個比一個孝順。全都指著二老百年往後,可以分點好處。
可是打從梁老頭從山下跌下來以後,便一病不起了。整整在土炕上躺了兩年,從古至今,全都是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決對是硬理兒。才開始兒女們對老兩口還好。
全都說久病床邊無孝子,此時間一長,個頂個的便露出了真麵目。梁老頭一病,差不離花光了家中的全全都積蓄。又加上梁老頭去逝時,辦喪事兒又花了一筆錢。
如果農村有一個習俗,紅白喜事兒,全都要請戲班子來湊熱鬧,便跟唱堂會差不離。哪怕家中再窮,借錢也的辦的熱熱鬧鬧。否則,村中人學會看大戲。說啥孩兒孝不孝順,全看喪事兒是否辦的風光、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