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體,離兒出事兒!你亦是不可以全怪在小嫂嫂身上。”漢王的幺弟勸說。
“你也是給我滾,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別認為我不曉得!”漢王罵完“嗙”的一下跌了土炕桌上的茶杯!漢王的幺弟滿身窘迫的,從書房中退出。
“往後,把東院的門給我金了,沒我的命令,二弟不許踏入王府一步!”書房中傳來漢王的吼音。
漢王的幺弟跟繼親王妃柳巧相視一眼,尷尬的站在宅院中。進亦是否是,退亦是否是!
“王爺,你再憂傷,也的留意自個兒的身體!有氣便衝妾身來,可不可以要我把參湯送進去?”繼親王妃柳巧細聲細氣的勸說。
“吱呀!”書房的門打開了,虛弱的漢王給侍衛林雷一把撫住。柳巧見漢王出來後,麵上不禁的露出喜色。
“頂好,不要要我找到證據,否則,你們誰也跑不了,我令你,你,還是有你的兒子,全都為我的離兒償命!”漢王便像瘋了一般,滿眼的血絲,滿臉的陰鷙。便像毒蛇一般看著宅院中的諸人。
柳巧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的攥在一塊,指甲深切的掐到了肉中,而不自知。麵上卻顯出一片委曲之色,刹那間梨花帶雨的哭起。隻很遺憾沒換來漢王的一絲憐惜!
柳巧這漢親王妃作的,那叫一個憋屈。雖然聽上去也叫漢親王妃,可卻給加上去一個“繼”字。這一字之差便像吃了隔夜茶,細品之下,咋便不是原先的味兒呢?
柳巧也冤的狠,自個打小便喜歡漢王爺。眼瞧著過了及笄之年。結果,還未等到皇太後姑母的賜婚,卻等來了漢王的大婚。瞧著漢王夫婦伉儷情深的模樣。恨不的撲上去活撕了漢親王妃。
結果,契機最終還是來了。柳巧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漢親王妃的寶座。雖是繼室,可人家柳巧不再乎,隻須能跟心尖所愛的男人,相守一生,死也值了。
柳巧向前一步,趴伏在漢王的腳底下。一把拉住漢王的衣擺。頭向上揚起四十五度角。露出自個兒雪白的玉頸,即使哭起來全都是那樣的美。柳氏家族的女孩兒打小,必得參加美女培養訓練。什麼琴棋書畫、針織女紅、乃至歌舞武術、謀略等等。
柳巧委曲的淚水,在眼圈裏直打旋,便是不願掉下來。雖然柳巧年近三十,可仍舊貌美如花。麵上的肌膚嫩的便跟嬰孩的,小腚兒一般白潤光滑。那可比現代人造美人兒好看的多。
“王爺,你可冤枉死妾身了。我最近一直呆在府邸中,從沒有踏出過府門一步呀?誰能想起小公爺,會碰見不測。我知道王爺失去愛子,疼徹心扉。妾身作為一個娘親,跟王爺一般感同身受。求王爺多珍重自個,以大局為重。咱整個漢王府不可以沒王爺呀?”柳巧一邊兒哭,一邊兒拿眼角偷偷的觀察著,漢王的神色。
心尖那叫一個恨呢!莫非王爺便看不到自個兒子漢南的優秀麼?自個兒究居然有哪一點比不上死去的那女的。莫非便由於她是王爺的小師妹麼?柳巧便這樣唱念具佳的表演著。
可是給她扯著衣擺的漢王,垂頭瞧著這張美人兒臉。不曉得為什麼?心尖便是喜歡不起來。離兒沒了,倘若親王妃在世,是否是也是跟自個兒一般寸斷肝腸?漢王突然感覺自個兒活的好累。仿佛沒了心力,陪著虛偽的柳巧再揪纏下去。
漢王好像刹那間老了十歲,合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至此才慢慢張口。“繼親王妃柳氏身子不適,安葬完小公爺後,閉門休養吧!王府邸中的所有由張側妃打理。此後,王府閉門謝客,不再招待任何人。”漢王的話音一落,柳巧身上的氣力,仿佛一刹那全給抽走了。
這是要搶自個的中饋之權麼?是否是隨著小公爺的離逝,王爺連臉麵情兒,全都不計劃打算維持了。嗬!這便是自個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十多年的夫婦之情,居高臨下的漢王,連一絲顧念之情全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