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輕聲講道“太太,侯爺趕往福州了。我們是否是…”小柳氏抬掌打斷了對方的話。張開眼睛瞧了春紅一眼,至此才講道“不用,既然侯爺已知道了,我們便不必再動手了。隻是,你家錢四反倒是蠻忠心侯爺的。你說說你,全都嫁給他這樣多年了,也是沒可以攏住男子的心。”

小柳氏輕聲的歎了一口氣兒,心尖莫明的散出一絲悲涼。如果自個的兒子好好的活著,是否是侯爺便不會那樣的在意那孽種了。想自個兒憑著生了一雙龍鳳胎,至此才在侯府中站住了腳。在姑母的強力支持下,給抬為平妻。莫非這是天公爺給自個的報應麼?兒子今年全都十歲了,咋便莫明其妙的掉到芙蓉池裏淹死了呢!

莫非天公爺也是在怪自個兒當初,不應當陷害汪氏,乃至想放火活活燒死對方,使其一屍兩命麼?可是天公爺為什麼不長眼,你要報應便報在我的身體上,為什麼要報應在我兒子的身體上。毅兒他還是個什麼全都不明白的孩兒呀!

那天,瞧著全身冰寒的小身段兒,小柳氏心痛的當場便暈去,一刹那便病倒了。醒來後,死死的抱著兒子的屍體,死亦是不願令人下葬。

自個的兒子適才死去。便的到消息,那女的居然沒給當初的大火燒死,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小柳氏心尖咋可不恨,咋能服氣!憑啥我的兒子死啦,你的兒子卻活著。二話不講立馬便把人派出,想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令那女的生的兒子,給自個的毅兒陪葬。

“咱的人可有傳信回來?的手了麼?”小柳氏滿臉陰沉的問說。

太太,你便不必太過擔憂了,趕忙把自個兒的身體養好了。也好早日為侯爺再懷上個小少爺。否則豈非白白便宜了,後院的那幾個狐媚子!”春紅貼心的安慰道。

小柳氏聽了春紅的勸慰,輕輕的挑了一下眉頭,自個的身體,自個心尖清晰。當初懷的雙胞胎,生產時難產,傷了身體,此生隻怕再也幾乎沒法有孕了。如果不是當初宮中的宸妃表姐,送來的人參給自個調養身體。沒準兒如今墳頭兒上的草全都長多老高了。

帝都城一處宅邸的後院,隱蔽的密室中,一個黑衣人對青袍男人講道“上邊有交代,及早驗名正身,倘若確認是正主,便動手盡早除去罷!以免留下後患。”

邊上的青袍男人滿臉的困惑,“主子不是講不心急麼?怎會下這樣一道命令?如果動手,早幹麼去啦?何必等了十年之久?”主子像來講一不二的,咋最近一些時日,反複無常起來。

“這你不必管,哪那樣多為什麼?這不是你一個下屬應當操心的事兒。拿去,對照這紙上的圖樣。倘若對方身上帶著這塊玉,證明便是正主。”黑衣人講著,比了一個抹頸子的舉動。

即使知道小公主是無辜的那又如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莫非自個兒派人盯了這樣多年,還可以出錯不成。大不了徑直殺掉便好。幹麼還非要驗明正身呢?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小汪家村的村長,那天激動的回去拿了一麵銅鑼。站到村莊最當中,汪氏家廟門邊的小看台上,便是一通狂敲。聽見鑼聲的村民陸陸續續的趕來。個頂個心想村長今日沒事兒吧?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還是如何地?全都派人去捱家捱戶通知了,還不算,咋還跑到家廟的小看台上敲上鑼了。

便是河水決堤的半個時辰前,村長在家廟前,敲起了小銅鑼。通知人們趕忙往山上撤離。那時候,村長還是非常年青的。當初,青妝的父親一手夾著青妝,一手夾著朱嶺。背上背著汪氏。汪氏背上還背著青峰。手中拿了一個小包袱,裏邊裝了幾件值錢的首飾,還是有些銀兩。當時,什麼衣裳家具全都顧不上拿了。(由於娘親汪氏,裹了小腳,體力跟鄉下的女子沒法比。)

青峰的大爺了背著自個的娘親,大娘扯著自個的兒子跟閨女。小叔扯著小嬸兒,小嬸兒懷抱中還抱著青麒。村莊中的人冒雨玩兒命的往後邊的山上逃。個頂個拖家帶口拚命的往山上逃。家家戶戶講話全都不敢大音,唯怕龍王爺發怒。

大小汪家村的地勢明顯要比,洛河上遊的苑城村跟念頭村低些。曾經村莊中流傳著一句話,苑城、念頭尿泡尿兒,淹了汪家村小疙道兒。(疙道兒:低窪,土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