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鳩醉意上來,加之大姐妹親自來找,他不敢多待,於是和包丁道別。
而包丁對下第一劍的收藏之處多有牽掛,但此時不宜多問,為此他隻好作罷,起身離開。
誰不想得下第一劍?包丁心想今日還被打鐵師傅拒之門外,但有一把劍並不難,若是有一把絕世好劍,或者擁有下第一劍客意誌的劍,他老爹不讓自己學劍都不可能了。那如何才能得到絕世好劍?那下第一劍又到底是怎樣的一柄劍?
章十四:尋仇
上點落起雨滴,一場大雨將至。
他已離家不遠,可正在這時候,忽然出現幾個高大魁梧的身形,將巷子前後的路堵死。
“臭子別來無恙啊!”話者正是包丁在破軍之地惹怒之人,他帶了很多人,手中都有武器,很明顯是來尋仇的。
“爺我好得很。”
“死到臨頭了,還自稱爺,上!”著其他人已經衝了過來。
江湖江湖,饒江湖。
江湖險惡,包丁不想惹麻煩,可是有些麻煩的人自會找麻煩。
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陣仗,平日裏隻知宰牲口,碎其肉骨,再將好肉賣一個好價錢,白了,包丁隻是一個愣頭子,有足夠快的速度,使得一手好刀,但隻身難敵眾人,現在,他想跑,可前後都沒了路。
“等等!”
正當幾個大漢即將衝到麵前時,包丁突然喊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不想惹麻煩,也不想殺人!”
“喲嗬”摳腳大漢雖然覺得好笑,可今日已經吃了包丁的虧,所以笑到嘴邊又僵硬的憋回去了,其他裙是捧腹大笑,笑得刀都掉了一地。
“不想惹麻煩?”
“一個毛頭子還不想殺人,你殺過人嗎?”
“並沒有,所以我不想殺人。”
“那我們吃點虧,替你殺人,殺了你!嗬嗬嗬~老子來的時候,先砸了你家豬肉鋪子,打了你爹,還侮辱了你娘,而你今得死!”
“你什麼?”此時,包丁的麵容已經扭曲,禍不及親人,誰知這幫畜生不如的東西出畜生的話,就算事不真,也足以讓一個心智並不太成熟的少年失了智。
“南城城門豬肉鋪左數第三家,怎麼,還不夠清楚?對對,拔刀,拔刀來殺我,來呀孬種。”
“宰了你們這些畜生!”話音未落,他徑直了過去,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可全都砍空了。
包丁還存有一絲絲冷靜,還存有一絲絲人性,至少知道這刀下去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並且每一刀下去,就會有千萬種碎豬肉,屠宰牲畜的畫麵,所以他每一刀都落空了。
然,他人不會手下留情。
“回去臭水溝裏呆著吧,臭老鼠!”大漢揚起大刀直朝包丁劈了過去,而幸閱是包丁還知道用手中刀去擋,這一擋,殺豬刀瞬間破碎,碎成渣!
千鈞一發之際,包丁側身一滾,站穩之後人就靜止了,雨水依然衝刷幹淨他的臉,發絲成股,唯一的變化是,他的眼睛裏似乎變得像無名那樣,紅絲蔓延了整顆眼珠子——眼前的世界也是血紅的。
至此,包丁像極了一個人,曾經以一挑千的人,夜雨下,麵容愈加清晰——一道奇險冷峻的山嶺,又如粼粼秀麗的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