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審訊室,火盆燒得很旺,時不時還發出柴火斷裂的啪啪聲,火堆旁邊有一張木桌,幾個人就坐在那裏喝酒,他們麵對著的正是包丁。
包丁此時已經被綁在一根木樁上。當他漸漸恢複丁點兒神智時,就隱約聽見嘩嘩的鐵鏈聲,緊接著嘎達一聲,門就打開了。
“大人,看他這樣子隻剩半條命,反正物證和認證都全了,不如直接畫了押,今日午時問斬。”一個獄卒建議道,而另一個獄卒也了一句:“七十七條人命呐,畜生才幹的出來,活著也是多貪幾碗牢獄飯,宜早不宜遲。”
這位大人身穿紅袍,八字胡馬臉,名字也生得奇怪,馬琥,人頭馬的馬,琥珀的琥。此時,他擰了擰胡子,將這兩個湊得很近的獄卒推開,怒道:“斬不了。”
獄卒無比驚訝,證據確鑿,不斬還留他到幾時?
八字胡大人轉語低聲道:“還沒問出江公公想要的東西,斬什麼斬,你們幾個抓緊了,現在先讓他多活幾日,甭管這硬骨頭嘴多硬,一定得撬開他的嘴。”
“那現在半死不活的咋辦,問不出什麼啊。”
“這還用我教?”
“明白。”獄卒會意地點點頭,轉身出了審訊室,沒過多久,又回來了,手裏提著一桶冰涼的井水。
包丁被這麼一潑,整個腦子完全清醒了,隻見自己的頭發像女人一樣長,幾乎遮住了整張臉。甩了甩頭再往身子痛處一看,發現上半身全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傷上加傷,皮開肉綻之下,再被水這麼一潑,全身火辣辣的疼。
“北渚秋夜,你一夜殺了骰門老,連所有侍應丫鬟都放過,你是不是慘絕人寰、罪惡滔啊,按照國定律法,該判處車裂之罪。不過江公公對你存有一些憐憫之心,隻要出令牌的下落就給你一條生路,最後頂多黥麵流放邊疆。”
而馬琥看他嘴巴動了幾下,以為硬骨頭終於服帖了,現在會點什麼,但湊耳一聽就更惱怒了,隻聽見“北渚秋是誰”五個字。
“我呸,他奶奶的,這斯好歹不知,給我押進牢房。”著幾個獄卒架著包丁,隨後將他扔進一間黑漆漆的牢房。
包丁就勢躺了下來,可渾身冰冷疼痛的滋味實在難以忍受,嗓子眼一甜就哭了。對於他來,在從未夢到的夢境裏受苦,並且還醒不來,這是最可怕的,就目前來看,似乎這灼心般的痛感讓他接受了處境,接受了現實。
不難分辨這究竟是不是夢境,而且以他的想象力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正如影視裏的一樣,十有八九是穿越,還是重生,自己的意識嫁接到了一個陌生人身上,可這特麼的也太衰了吧,深陷囹圄不,整個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如此開局,莫非活不過三集?
他轉念一想,還有七八十年的覺沒睡完呢,絕對不該早掛,一定得活下去,在這未知的世界好好睡上一覺。
起睡覺,他馬上就困意襲來,沒過多久,隻感覺眼皮子一沉便昏睡了過去。
這才是真二八經的夢境。
在巷子裏看見幾個社會青年非禮一個女同學,他頓時化身成為一位俠客,直接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不服?再一記馬流星拳打得幾人飛開幾丈遠,接下來就是女同學報恩環節,然後發生了不可描述的畫麵……
“我靠,你誰呀!”包丁突然醒了,漆黑中仿佛看到了一雙眼,透露出饑渴難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