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色微亮,陳蘇蘇睡得正香,卻在一陣搖晃中猛然驚醒。
“你幹嘛,別打擾俺睡覺……”
“別睡了,咱們該走了。你再不起來,我就一個人走了,到時候可別我不守信用,丟下你不管。”
“走?去哪兒?”陳蘇蘇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嘴角從枕頭上拉出一根晶瑩細絲。
“晉國。”陳守讓淡淡道。
“你還真打算去找太清宗那子?該打的早就打完了,就算還活著,人也早不見了。”陳蘇蘇嘀嘀咕咕,就因為這麼點破事兒,大早上擾人清夢。若非看在他昨晚上還算有點兒良心,非給他點兒教訓不可。
“你若不想去,我就自己去。”陳守讓目光堅定,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終究是傳言,真相究竟如何,他要自己去找。
陳蘇蘇白眼不停,撅著嘴嘀咕:“可是俺還沒吃早飯……”
陳守讓手掌一翻,跟變戲法似的,一個冒著白氣的肉包子遞到她麵前。知道她是個飯桶,早就專門給她買了一堆零食放在乾坤袋裏。
兩人直接從窗口飛走,大早上的,街上隻有些賣早點的。色微明,也沒人注意到他們。
當季懷空等人再次找來,想勸他們一起前往魔氣泄露之地,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師兄,現在怎麼辦?”林文清聲音中隱約有些憂慮。
宗門傳來的最新消息,前往魔氣泄露之地探查的弟子,突然莫名失蹤,其中的凶險程度,可能還在他們預期之上。
季懷空沉吟片刻,輕輕歎氣,“唉,算了,既然如此,也隻能找黃門極合作了。雖然不如佛修來得可靠,但地靈宗的秘術也算強大。”
其實他心裏有些後悔,或許他應該強行將那兩人留下?以他的實力,稍微威脅一下,想必那兩人會乖乖就範。隻是先前考慮到他們畢竟也算正道名門,如果傳出去,終究對名聲不好,即便他自己並不在意。
鬥笠遮擋下,林文清微微皺眉,她實在不願和黃門極有過多交集。偏偏那人沒有自知之明,像個煩人蒼蠅一樣,圍在身邊嗡嗡亂叫,惹人心煩。
半個月後,晉國境內某處高空,一道劍影一閃而過。
飛劍上一男一女,正是陳守讓和陳蘇蘇。至於禦劍之人,自然不會是陳守讓,而是一臉不情願的陳蘇蘇。
“喂,臭子,俺餓了。”陳蘇蘇故意把飛劍搞得搖搖晃晃,一副你不給我吃的,我就把你丟下去的樣子。
陳守讓將空蕩蕩的乾坤袋丟給她,翻了個白眼,“沒啦,這麼多東西,才幾你又吃完了……照你這飯量,我都快養不起你了。”
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他現在雖然不算富有,但身上靈石之類還有一些,隨便換些金銀,都夠她吃一陣子了。
“俺不管,俺就要吃,你要是不給俺吃的,俺就餓得禦不了劍……實在不行,俺隻能抓個人來吃了。”
陳守讓一拍額頭,每次都拿這招來威脅他,問題是他還不敢不從。不就是吃頓飯嘛,何必拿人命來換。
“得,您是大爺,聽你的還不行嗎?”陳守讓垂頭喪氣認輸,主要禦劍的人不是他自己,他就算想管也管不住。
沒見他還沒答應呢,這丫頭已經開始調轉方向往城池方向飛去。
“陳蘇蘇,你我什麼時候才能禦劍飛行呢?”陳守讓很惆悵,連陳蘇蘇一個築基期的丫頭都能飛來飛去,他一個金丹大佬,卻隻能每搭順風車,想想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