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婚禮順利進行,太清宗的人其實準備得已經很充分了,大量弟子在周圍防守,護宗大陣也早已開啟。就算那幾家原本威脅玄玉門的門派跳出來搗亂,太清宗也有信心將他們攔下。
陳守讓之所以能順利進來,完全是因為李古青的緣故,他在太清宗的地位很高,再加上一直下落不明,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沒人敢攔他。
至於厲殺就更蠻橫了,直接跨越虛空而來,太清宗的護宗大陣雖然早就開啟了,但卻不是最強狀態,否則其他被邀請的賓客也不敢來赴約。這種程度的陣法,擋住元嬰修士的硬闖不成問題,卻擋不住化神期的厲殺。
“哼,還真是巧啊,咱們又見麵了。”厲殺一步踏出,已經到了柳如晦麵前,冷笑著掃了他一眼。
柳如晦瞳孔驟縮,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此刻的厲殺身上煞氣驚人,仿佛隨時會暴起殺人。
眼前這可不是當初遇見的化身,而是厲殺本人親自趕到了,別區區一個柳如晦,就算換成太清宗的掌門,如此近距離之下,如果厲殺要殺人都沒人能攔住。
當著各大門派的賓客,柳如晦還是要麵子的,在意識到不妥後,迎著頭皮將腳收了回來,色厲內荏的和厲殺對視。
“你好大的膽子!敢孤身一人闖入我太清宗,真以為我太清無人不成!”
厲殺桀桀怪笑一聲,根本不屑搭理他,轉頭看向陳守讓道:“子,你也太慫了,你這漂亮師父馬上就要被別人搶走了,還傻愣在這裏幹什麼?”
陳守讓心弦緊繃,麵對厲殺這樣的修士,他的壓力不比柳如晦。
“島主……”
蘇清讓同樣很是意外,甚至有些心驚肉跳,她知道厲殺一直對她很好,屢次暗中保護她,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自己孤身一人闖入太清宗。
“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島主?”厲殺冷哼一聲,臉色沉冷,眼神中卻出奇的沒有什麼惡意。
不等其他人再開口,厲殺環顧四周,手中的蛇杖在地上敲了敲,朗聲道:“厲某今日此來,無意與各派為難,但是蘇清讓乃我魔煙島叛徒,必須帶回去接受處置。太清宗想要迎娶她,就等她贖罪之後再吧。”
完之後,也不管眾人反應,拉著蘇清讓就要離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放肆!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太清宗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清微道人在此期間,早已暗中布置好了一切。
隨著他懸空而起,周圍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劍影,籠罩整個門派的大陣之內,各式各樣的飛劍數以萬計,不僅攔住了大陣的出口,連周圍的虛空也都被劍意封鎖,即便是化神修士也無法進出。
“膽敢擅闖我太清宗,厲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哼,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賤人有什麼本事!”厲殺不屑的哼了一聲,手中蛇杖輕輕一點,虛空中蕩漾起圈圈漣漪,卻被劍意封印著無法破開。
“有點兒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殺他個痛快!”厲殺狂笑一聲,手持蛇杖,帶著蘇清讓朝上方衝去。
“該死,厲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玄玉門掌門曾靈月恨恨咬牙,盯著空中那道試圖以一己之力對抗太清宗護宗大陣的身影。
蘇清讓暴露之後,魔煙島並未怎麼追殺,曾靈月心裏還有些奇怪。本來以為他們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可令她想不通的,就算魔煙島的來搶親搗亂,也該是邱陰帶人來才對,怎麼都不該是厲殺親自前來。
蘇清讓不過是一個剛突破元嬰期的修士,何德何能竟然讓厲殺親自出馬,孤身犯險?
別曾靈月想不明白,其他人也很迷惑,至於厲殺所的什麼緝拿叛徒,根本沒人相信。
在場隻有一人知道真相,就是站在曾靈月身邊的餘文陰,看到厲殺來搶親,她的心情十分複雜,最終低下頭去,不再去關注空中的戰鬥。
“你怎麼了?”曾靈月發現了她的異常,目光一閃問道。
“沒事。”餘文陰搖搖頭,臉色有些不自然,不敢讓曾靈月看到。
“你的臉色不太好。”曾靈月目光銳利,盯著她道:“你女兒被帶走了,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她的安全?”
不錯,看到蘇清讓被帶走,餘文陰的臉色雖然很複雜,有憤怒,有釋然,有仇恨……但唯獨沒有一絲擔心,仿佛根本不擔心厲殺會對蘇清讓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這可不像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
“我當然擔心,但那可是厲殺,我能有什麼辦法?如今我重傷未愈,就算想拚命都做不到,總不能強求掌門你出手吧?”餘文陰也意識到不妥,苦笑一聲解釋道,不過聽起來實在有些牽強。
曾靈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吭聲,將目光轉向了空中。
厲殺獨自一人挾持著蘇清讓,單手以蛇杖開路,卻依舊打得一群布陣弟子節節敗退,死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