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柳千鋒不再理他們,抬頭朝厲殺看去,冷笑一聲道:“魔煙島的崽子,老頭子我還沒死呢,太清宗也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
兩人雖然看上去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兩個老頭,可實際上厲殺卻比柳千鋒年輕多了。
當麵被人罵了,厲殺也沒生氣,反倒笑著拱了拱手,“柳前輩,我哪敢在跟您撒野,隻不過想帶個人走罷了。”
“我太清宗的人豈是你帶就帶的?”柳千鋒冷哼一聲。
“她可不是太清宗的人,而是我魔煙島的叛徒。”
“和我太清宗弟子成了親,自然就是太清宗的人。”
“這不是還沒成呢嗎,而且以後也成不了。”厲殺看了眼柳如晦的屍體,笑容更燦爛了。
柳千鋒罵罵咧咧幾句,無非是什麼不中用的廢物,連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之類的話。隨後也不打算講道理了,舉起酒葫蘆灌了一口,打了個酒嗝道:“別廢話了,想走就打贏我再!”
咻!
話音未落,柳千鋒在酒葫蘆上一拍,一道透明的酒液飄了出來,隨著他輕輕一指,化作一柄透明的飛劍,朝厲殺斬去。
“前輩你還是這麼蠻不講理啊!”
厲殺見狀也絲毫不懼,腳下輕輕一點,遠處的大蛇一個俯衝紮了下來,蛇尾掃向那柄酒劍。
“嘶……”
酒液破碎,蛇尾皮開肉綻,大蛇疼得直打滾,一頭朝地上衝去。
陳守讓見狀一驚,他發現那條大蛇竟是衝他來的,速度奇快無比,不等他做出反應,一口將他和李古青吞入腹中。
“嗯?”柳千鋒見狀一愣,隨後臉色驟變,暗道糟糕。
“前輩,晚輩現在不是您的對手,等我突破煉虛,再來領教您的劍法!”
厲殺帶著蘇清讓化成一團煙霧,被大蛇一口吸入腹中,隨後蛇軀一扭,張嘴朝麵前的虛空發出一聲巨吼。
聲音不大,卻仿佛將什麼東西給震碎了,虛空中裂開一道黑漆漆的口子。
蛇影一閃,就要沒入虛空不見,柳千鋒手上劍指一揮,一道劍氣掃來,來不及鑽進去的半截蛇尾落了下來。
雖然斬下了蛇尾,柳千鋒的臉色卻並不好看,厲殺當著他的麵,帶著三個人一起逃了。
“虛蛇!”柳千鋒氣得牙癢癢,嘀嘀咕咕罵道:“這些該死的家夥,不是魔傀就是仙器,就欺負老子沒有是吧?有本事給老子一柄仙劍,看老子不砍他個昏黑地!”
許多人此時才知道,原來厲殺手上的那柄蛇杖,並不是靈寶,而是一具魔傀。
“師叔,為何不追?”清微道人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以柳千鋒的實力,若是想追的話,就算有虛蛇魔傀,厲殺也逃不掉。
退一萬步來,以柳千鋒的實力,直接打上魔煙島也沒問題,怎麼都不該如此憋屈才是。
“追?追什麼追!”柳千鋒沒好氣的罵了兩句,嘀嘀咕咕的回後山了。
走到半路,四周沒人,柳千鋒眉頭一皺,急忙灌了一口酒下去,可還沒咽下就忍不住噴了出來。
酒水中混雜著血沫,嗆得他一陣咳嗽。
“師叔!”剛跟上來的太清宗掌門驚呼一聲,急忙趕來攙扶。
“滾開!老子還沒那麼嬌氣,死不了!”柳千鋒卻不領情,一把將他甩開。
“師叔,你的傷……”太清宗掌門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擔憂。
難怪師叔剛才那般輕易就放走了厲殺,原來他的傷勢已經嚴重到了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