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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你這個妖精,打個電話,我送到校門口給你不就是了。你還要找到辦到室來,你是來亮像是吧?別給我丟人了,鑰匙給你,你給我馬上消失!”
他的話一落言,這個美女就跑著離開了。老馬一直追著她的背影看著,直到消失在麵前,他才抖了幾下腦袋,清醒過來。
朱雨深他們幾人也被搞得愣了神。還是老馬先開口:“馮君,你老婆來拿鑰匙,你犯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咱們的辦公室也不是什麼重要禁地,她來幾句話,坐一會兒,喝口水有什麼不可呢?”
馮君反駁:“上次有個很土的學生家長沒請自來,到咱們的辦公室,你不是大喊:辦公室除了教師,其他人非請莫進嗎?怎麼現在又這樣?”這種生頂的話讓老馬很難堪。
馮君又:“另外,這個人不是我老婆,她是我的追求者。”老馬不高興地走了,大劉對馮君伸了一下大拇指。
中午,朱雨深沒回家吃飯。因為下午要開班主任會,他要先到俞那裏去。俞是二(4)班的班主任,他們商量著怎麼應付校領導的責難。因為他們這兩個新的、年輕的班主任帶的班級各項指標都在全校靠後。
朱雨深在食堂吃了飯就去俞的宿舍。馮君看到他們倆一同往宿舍走,他也趕了過去,他還以為他們又去聚餐呢。得知他們要商量事情量,馮君遍身沒勁,一頭倒在俞的床上。俞見他這個樣子,有點納悶,他問道:“馮君,你吃過飯了嗎?現在躺在這幹嘛?”
馮君:“飯有什麼吃頭,你們又不約我喝酒,沒勁。我下午沒課了,我要休息了。”
話音落下沒多久,他竟然在俞的床上打起呼來了。俞罵了聲:“跟豬一樣!”然後他們倆走到裏間,聲地商量著事情。等他們商量好了,走了出來,發現馮君也醒了。
朱雨深對馮君:“你還不回去嗎?能看得出來,你的那個對象對你不錯啊。”
俞也走出來衝馮君:“上午你跟老馬,那個美女是你的追求者,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她追你,還是你追她啊。她還叫你老公,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馮君:“我和她是搞了好幾年了,但就是沒搞出什麼東西出來。現在她賴在我鎮上的房子裏,動不動像癩皮狗一樣撒潑,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我甩都甩不掉她,我真煩死了。沒事時我不想看到她,我和她多半隻是同個房,然後走人。來也怪,這男人啊就是賤!女人越往你身上貼,你就越討厭她。啦,我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覺了,誰來拯救我呀?”
俞:“你子豔福不淺,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丫頭哪裏差了,你又有什麼了不起?”
朱雨深也附和著是這麼回事,叫馮君應該好好對待她。
馮君做了個鬼臉,露出眼中白白的部分:“哎喲,不對呀,你們倆怎麼對她這麼上心啊?該不會是你們看上她了吧。朱哥,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俞哥你在鄰鎮那邊不也有對象嗎?你們是想吃外快食了吧?好,我現在就把陳晶這個妖精送給你們了。這是大門鑰匙,這是她房間的鑰匙,你們大膽地去糗吧。”他邊邊拿出鑰匙,擺在他們的麵前。
朱雨深把那鑰匙一推:“你亂些什麼?正經點好不好。”
俞也聲色俱厲地:“馮君,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你以前做了些什麼?現在變成貴公子了,就傲成這個樣子。把以前自己追的對象不當人看了,你真是得意忘形了吧。”
“哎喲,我兩位這麼頂真幹嘛?哥又隻不過幽默了一把啊。我們家這個妖精,一般的人她可都不拿正眼去看。你們也是了解一點我跟她以前的事吧。現在我就跟你們這些,免得你們把一泡屎都扣在了我頭上,哥也是鬱悶啊。”
馮君這樣著,一邊順手拿了一罐俞放在床邊的啤酒,喝了起來。他:“想當年,我還是老馮的兒子,那日子過得可真難啊。實際上,哥一開始並不是混子啊。哥初中一畢業,還沒發育好,就跟幾個同學,到市裏麵東部的開發區上班,幹了一年半載。那裏的活又苦又累。我們這些從沒吃過苦的人哪裏吃得消?後來都跑了。老馮和我媽都我應該學門手藝,哥就去學廚師。結果本事沒學到什麼,卻挨了不少罵。市裏麵那些北方的廚師頂會罵人,哥就這麼半拉子回來了。
後來嘛,通過親戚介紹,哥到縣城一家飯店幹了個廚師。這家飯店有三個幹活的,老板是廚師,老板娘管帳。在這裏幹活也不輕鬆,還拿不到什麼錢。一段時間後,哥也不想來了,準備走人。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哥竟然喜歡上老板家的女兒,彼此來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