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講起來,夏有禮、胡玉琴夫婦這大半年和朱雨深的交往是少多了。聽胡玉琴對肖蓉的評價比較低,她埋怨朱雨深為啥不能等一等。以前她幫他介紹了叫謝五妹的丫頭,這事是沒成,但她還可以介紹別的女子給他呀。

每當聽到這些,朱雨深總一笑了之。他清楚,人嘴是堵不住的,隨便人家怎麼吧。同一件事,可能會被人出很多版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也是不一樣的。

在別人的議論與閑聊中,朱雨深也得到了一個最新消息:停工一年多的、穿過本鎮的寧安城際鐵路又開始施工了。朱雨深準備利用哪傍晚去那片工地看看。

沒曾想,當老同學張聰就打來了電話。張聰告訴朱雨深,他又回本地的工地幹活了。因為寧安城際的建議又大張旗鼓地展開了,線路兩邊的折遷與改造也跟著來。城際鐵路在黃鎮與鄰鎮之間有個站,所以那邊拆了好多破房子,在建一個城鐵商務區。他現在就在這個工地上幹瓦工活。他還有一個老同學——王擔寶,在給他打下手。

張聰感歎,還是在家門口幹活好啊,掙錢與照顧家兩不誤。他的女兒好幾個月了,有時幹完活騎車回家,他還要搭把手帶孩子。張聰,當了父親後,情況果然不一樣了,孩的開銷真是害怕人!他現在已沒有了任何偷懶以及想歪歪心思的餘地了,日子過得不爽,有些話不能。臨了,他提出幾後再來朱雨深學校的單身宿舍喝酒。朱雨深告訴他自己已經搬到鎮上的房子住了,叫他和王擔寶有空來喝酒。

和張聰通過話之後,朱雨深對寧安城際又開始施工的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致。下午他跟老馬也聊了此事。老馬:便利的交通指日可待了。他他打聽過、計算過,寧安城際隻要一通車,咱們這兒到南京也就一時的路程;到上海也是三時之內的事。到時,咱們這兒與東部繁華地區可就連在一起了。這確實是個利好消息。!

星期五下午,朱雨深沒課,他便騎車來到黃鎮那條弧形大街邊上。果然,遠處那些一字排開、綿延不絕的大水泥柱子上已經架上了橋梁,上麵有不少人在幹活。看了上麵那個紅色的大型機械,讓人有一種宏偉的感覺。橋底下也正在搞拆遷。那些被破東爛西的房子、棚子之類的磚、瓦散落了一地。整個兒一幅百廢待興的畫麵。

但是往前走一點,就是一片新建的商品房區。房子周邊有兩片工地正在進行著施工,看樣子這裏很快就會去舊布新了。看到這幅場景,朱雨深聯想到了張聰。他他在新建的高鐵東站那邊幹活,在建什麼城鐵商務區。稍加考慮後,朱雨深就使勁騎車,一路往西,往張聰所的那個地方奔。

騎了蠻長一段路程,朱雨深來到了城鐵的車站。這個車站還隻是一個雛形,再往北去一點地方,是在大興土木。朱雨深到那些在建的房子底下時,看到很多人在忙活。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那些泥瓦匠及工們在熱火朝地忙著,磚塊及水泥砂漿在他們的手中翻飛著。他們的頭上、身上都被灰粉染得白濛濛的。

朱雨深愣了一會兒神。隨後,他聽有人在頭頂上大叫他的名字。他抬起頭來,看到張聰戴了一個安全帽,手裏拿著粉牆的工具,裂開嘴向他笑著。他問到道:“雨深,你怎麼來了?”

張聰的身邊站了一個戴墨鏡的人,他也衝朱雨深點了一下頭。朱雨深和張聰對了幾句話後,就看到那人轉過頭去,在往二樓的磚牆上抹著水泥。他幹得比較賣力。

張聰告訴朱雨深,他和身邊的老兄王擔寶在這幹了一些日子了。這一片的工程還有不少日子做,他暫且不用出門到外地找活幹了。他這裏離朱雨深的學校也不算遠,有空他一定過來玩,聊聊什麼的。今的活很多,就不陪朱雨深了。

朱雨深:“沒事,你們幹活要緊,我也隻是過來隨便轉轉。來看看這個建設中的城鐵車站的風景!”完他就走開了。他返回時,去城鐵車站那兒轉悠了一會兒。心想,這時代發展得真快啊!以前絕對沒想到城際鐵路會從這裏通過。他想,車站這兒等到正式通車後,應該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晚上,肖蓉回來的比較早,她還買了不少菜回來。她今她們發工資,錢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期,所以多買了些菜回來加餐。經過一番忙活,晚餐很豐盛。吃飯時,朱雨深起了他白去張聰那裏的事,到了城際鐵路車站,將來這一帶肯定有大的發展。肖蓉應付了幾聲後,就滔滔不絕地講起她們廠裏那些女性之間瑣碎之事。她東一句西一句地扯著,沒有什麼重點,也讓人弄不清她到底要表達什麼觀點。

朱雨深平靜地坐在那裏聽她傾訴著。他知道,這種話的風格是成年女性固有的方式。他記得大心理學家弗洛伊德的意識冰山理論裏曾講過,一個常人在社會交際中隻會展現心裏狀態的十分之一,而對於家人卻要坦露十分之六。這十分之六,往往令愛人吃不消,於是他們會選擇製止或逃避。處理不好,女人就會到別處去傾訴,那樣就比較危險了。朱雨深讀書頗多,當然懂得怎樣去撫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