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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擔寶抹了嘴,繼續:“穿越這事看樣子咱是做不成了,但我一時半會還沒醒過來。正好那時我的大腦經常不做主,經常產生幻覺,就又跟那些玄幻的故事擦了點邊。有時,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能量超強的動物,或是生活在一個超級先進的時代,自個兒也像《西遊記》裏麵的猴子一樣,擁有了變身的功能。
但變來變去,胃的感覺卻沒變化,到時總要吃東西。這就又丟人了。想來也是,如果遇到個坎,或是災難臨頭的人,他要穿越走或是變身什麼,去到他的前世或後世,躲一躲什麼的。你自個兒這麼想,人家可不會答應啊。該找你麻煩的,管你個鳥,他們還是照樣來搞死你。
比如,給芸辦後事,我找我二叔借了幾百塊錢。那時我也是沒法子啊,跟芸辦婚禮加上給她治病,就已經把我存的錢花的差不多了。二叔的那點錢是必借不可的,不然芸的後事都辦不完,這咋成。我二叔和嬸子也他媽夠狠的。芸才走那會兒,我是真傷心呀,頭腦又變得不好,還不是因為人財兩空,嘔氣嘔成的?
他們夫妻倆平時也是要麵子的人。我姑家兒子結婚,他們還去了兩仟塊錢份子錢。我這邊,我和芸結婚時,他們這些親戚就沒怎麼來。芸走了,辦後事,他們就更不會來了。我去找他借錢,也就五百塊。我一個大男人,以後還掙不到錢嗎?這算哪一出?他們何必猴巴巴的,隔了一個月就來要?就我那表哥結婚,他們出的份子錢,也是借我的錢的幾倍啊。這份子還回去,也沒那麼快呀!
他們上門要錢時,對我這個當時頭腦不好的侄兒大罵出口,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你講,這兩個老東西是不是心太狠了!我那時活得啥樣子?跟活在陰曹地府裏差不多了,他們就是要這麼苦苦相逼!這事也能看出他們是頂虛偽的人啊。按理,我是二叔的親侄兒,這五佰塊錢不還又咋樣?幫一下受難的侄兒不也就那麼回事嗎?以前他們嘴上:一大家子人要互幫互助呀,可漂亮著呢!人家現在是算得實在啊。
他們見我半死不活的,就覺得沒有做人、講麵子的必要了,他們要及時收回血本。這事也夠滑稽的。我當時正在想著穿越啊、幻想變身啊什麼的;甚至迷糊之中覺得自己已變成古代的帝王啊,賢相、名將什麼的,或者已是一個能量超強未來戰士等等。他們來找茬,我真想拿他們試一下我的寶刀,我要劈死他們!但感覺身子好像軟綿綿的,有大的力氣卻使不出來。
我一做這動作,我二叔就大罵:這兔崽子,想死還要咋的?錢不還,還要打人啦!於是我們倆就幹將起來。盡管我大腦不做主,但是他也是老杆子了啊,我們倆個打得不分上下。這時,我那嬸子便從後麵出黑手。她操了我家門邊的扁擔,狠狠地在我背上打了七八下,把我打坐到地上去了。我坐到牆角,眼睛半睜半閉的,看見他們兩個人先了幾句話,然後就找出幾個蛇皮袋,把我屋子裏的下半年收的稻子裝了八袋子。他們倆一人挑三擔,把八袋子稻子都挑回家了。
他們走後過了半,我才清醒過來。跑過去一看,家裏的稻子幾乎給他們挑光了,隻剩下半缸米了。那時,我口袋裏也沒錢了,所以那個急啊!這一急,人就清醒了不少,但是被扒走的稻子是不可能要回來的,誰叫我欠人家債呢?打此,我總算知道,這人啊,來來往往,哄得熱火朝,其實都是世人在表演的假象。沒錢又快沒吃的了,我也慌啊。但是,我不知道咋樣才能快速地攢一筆錢,讓我的日子能過下去。以便以後再作長遠的打算。
我以前也喜歡看武俠和武俠劇,特別是金大俠寫的看得最多。從那上麵,我看到很多身處絕境的人都有一番奇遇,然後又起來複原,順便升個級,出去再戰。吃的都沒了,我也該是處於絕境了啊,這奇遇怎樣去搞掂呢?
我記起了《倚屠龍記》裏的張無忌和另外幾部片子中的男女主角,他們被追殺或是其他什麼的,最後到了懸崖邊上,再從懸崖上掉了下去。但從懸崖頂上就這麼往下一摔,就摔到一個別有洞的世界裏去了。那裏麵有高人指點他們,或有提升自身武功的秘籍什麼的,或有各種寶貝以及能量超大的武器,甚至還有美女,能陪他們睡上幾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