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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邊邊聊,不知不覺間朱雨深和夏有禮就喝光了一瓶白酒。夏有禮還要開酒,被朱雨深製止住了。這時夏母已幫孩洗過臉腳。胡玉琴幫兒子抹了香,然後把兒子抱在懷裏,狠命地親著。時候不早了,朱雨深已吃飽喝足,起身告辭。
歪歪斜斜地回到宿舍後,朱雨深快速刷牙洗臉。然後他把洗臉水倒進了腳盆裏,再加進一些熱水泡腳。這是他冷時每晚必須做的一件事。腳暖和了,渾身舒暢,也很容易入眠。對於他這種用腦過度的人來,時常感到頭暈,神經衰弱,躺到床上又睡不著。泡好腳後,卻很舒服,能很快進入睡眠狀態。
朱雨深倒完洗腳水,也不過九點鍾光景。他熄了燈,躺在了床上,心裏卻美滋滋的。他在想,馬上就可能有一個女孩以對象的身份介入自己的生活了。憑著介紹來的人,要遠勝於以前所接觸的那些年輕女性。她們對於他來,是熟識的陌生人。因為與她們交往歸交往,哪怕交往得再深,也不方便捅破彼此做男女朋友。
而通過媒人介紹,卻是個快捷的方式,省了許多心照不宣又心存旁騖的勾當。這個即將到來的對象將是個裁縫姑娘,就如夏有禮的老婆一樣。中學裏還有一位體育老師也是娶的裁縫老婆。朱雨深想,自己也將很快和他們成一統了。
想到此,他激動得在床上亂翻。加上酒精的作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也起了變化,並異常地難受。成人後的若幹年來,他的日子幾乎都是在這種宗教式的煉獄中度過的。
自從夏有禮發話這事包在他老婆身上時,朱雨深的腦子裏仿佛就認定了自己未來對象,就將是下午見的那個愛玉那般的人。所以整個晚上,他的腦子裏都是愛玉的容貌、身影在浮現。他也知道自己跟愛玉已經沒有可能,但還是覺得對麵店裏的兩個丫頭就是她的影子。
過了一,夏有禮給朱雨深打電話他丈母娘住院了,他老婆上午已經去了醫院。今他要刷白店裏麵的內牆,已經刷了一點。但他要趕去醫院,問朱雨深能否幫他把開了封的一桶石灰水刷掉?
朱雨深滿口應承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他接過電話後就放下手中的筆,騎車去了鎮上。
到店裏時,夏有禮已經換好衣服騎上了摩托車。朱雨深換上了他的工作服,開始幹了起來。這時愛玉從裏間走出來,用塑料袋包著頭發,拎來一桶清水準備幫著擦洗。朱雨深揮舞著滾子,上下左右使勁刷著牆。刷好後的那一塊地上,很容易滴滿白色的石灰水。愛玉找了一些報紙和塑料袋把案板、縫紉機等蓋好。然後,她用拖把把朱雨深滾子上滴下來的塗料拖幹淨。她忙得細腰直扭。
朱雨深幹得很賣力,不一會兒工夫內牆都粉刷了一遍,石灰水也用完了。他和愛玉配合得很默契,而且還不覺得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男女拾配,幹活不累”。
幹活時,愛玉主動和朱雨深搭著話,問及他的工作及家庭情況。朱雨深如實告訴了她自己的情況。她誇朱雨深道:“一眼看上去你就是個誠實可靠、具有安全感的男人,而且還很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