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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你好像對別人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嘛!”
張愛玉嘴一撇,傲氣地:“那是當然。你沒聽過人家三個女人一台戲嗎?我們兩邊店裏也有五六個女人了。平時沒事時相互竄門,輪番著別人背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時間一長,不論誰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朱雨深趁機補上一句:“還是你混得好!聽你們老板娘你新近談了一個城裏的男朋友啊。”
張愛玉自豪地:“那是當然,我才不像一般女孩那麼笨呢。你別看農村的女孩子嫁人時能風光一回,照結婚照、婚車等都向城市裏男女的標準靠,酒席也大操大辦。但是她們嫁過去以後,基本上就一輩子釘死在農村了。前兩,我表姐和她未婚夫來我店裏叫我陪他們一起看看婚床。她未婚夫叫她趕快選好一個,叫人送到新家。表姐卻衝他:你急什麼,本人才不急著嫁到你家呢!
不知表姐撒嬌有什麼意思,一段時間後,難道她還不嫁過去?打個比方,像我表姐她們這些人在農村嫁人,就有點像雞掉在水裏。結婚時的風光場景就如剛落水時撲騰的那幾下。但因為條件所限,雞的腳丫裏沒有蹼,不能劃水,最終得掉在水裏淹死。”
朱雨深聽到這裏,一拍案板,倏地站起來,大聲讚道:“精辟!比喻得很形象,分析的也很好。你真可稱得上是富於心計的才女了。”
張愛玉不屑一顧地:“我這算什麼?我比那些能傍上大款或官二代、富二代的女人差多了!話又回來,哪個女人如果嫁給你,也是不怎麼幸福的。聽胡玉琴,你家裏窮得讓人害怕。雖然你考上師範,現在是中學教師,但你在新街上買的房子隻有一個門麵上去的幾間。
你要知道,現在女方家對在鎮上買房的要求是,最起碼得買兩個門麵的兩層,很多人都是兩門的三層。我你嘛,真是要錢沒錢;要房子,房子太;要人,人還得過去。跟了你的女人,婚後倒是不會造成兩地分居。所以綜合起來講,你也隻配搞掂謝五妹那種貨色了。”聽了這些話,朱雨深很是不悅。
張愛玉看出了他的神色,辨解道:“我可是實話實,沒有貶低你和五妹。你也知道鎮上整日裏有不少二流子不幹活到處鬼轉,有女孩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目標。這些混子別看他們外表強悍,油裏油氣。其實他們大多因為窮,心裏還是有自卑情結的。他們以前也來我們店裏沒事找事搗蛋,但我的男朋友穿著製服在這裏出現過幾次後,他們就不來了。
對麵謝大華店裏他們也經常去,但都是衝著許曉娟去的。有一,有個瘦的混子正拿話挑逗許曉娟。恰好老光棍及時出現了,要打那個混子。結果他再也不敢去了。混子們至始至終都沒逗過謝五妹一句話,還有人當麵罵她長得醜。你那些無賴都看不上她,她還是什麼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