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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假的第三,朱雨深原準備再去大華服飾。但校長通知他寫一篇幾千字上頭下達的征文。學校裏能寫人的並不多,能寫的人當中還有人遇此事時不買校長的帳。這篇稿子第二早上校長去縣裏開會就要帶走,所以朱雨深隻有當趕出來。等他寫好後,謝五妹也早已回家了。
還好,過了兩後,朱雨深隻有上午有課,下午就可以去鎮上謝五妹那裏了。平日裏,朱雨深基本不請假,因為請假要扣集效工資,扣得還蠻多。他目前還隻是一個落魄的自封的文青,稿費收入很微薄,隻夠偶爾加餐用的。在沒有其他生財之道的情況下,他隻能以不請假,少被扣錢、少花錢的方式來攢錢了。
在鄰鎮教書的那段日子,朱雨深還出去兼職做過搬運工。那活很累,但從經過磨煉的他幹起來還行,賺了一些外塊。這事傳開後,校領導找朱雨深談話,他在外兼職就等於不好好教書,對他立刻叫停。想起來,朱雨深一直心有餘悸,後來他再也不敢這樣幹了。
下午,朱雨深來到大華服飾時,店裏不知誰在用手機放歌,那聲音聽起來柔和極了。朱雨深踏著歌聲的節奏走了進去,發現謝五妹,許曉娟和謝大華三個人都在,而且看起來精神都不錯。打過招呼後,朱雨深坐到了正在劃線的謝五妹的身邊。謝五妹也順從地向他這邊倚著。謝大華正對著門坐在電機上專心致誌地釘著衣服,沒空留意他們的舉動。
這時許曉娟走到了他們麵前,她來案板上剪布料。朱雨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到她以幽怨的眼神看著謝五妹。
他們各人在歌聲節奏的掩護下做著自己的事,想著各自的心思。一段時間後,胡玉琴從對麵走了進來。朱雨深見狀,趕忙站了起來上去問好。胡玉琴:“雨深你和五妹發展得蠻快的嘛,現在都黏糊到一起了。看來,你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是吧?”
朱雨深順著她的話:“應該很快了。”胡玉琴:“這就對了,你們都不了,要搞快點。大華姐像五妹這麼大時,女兒都會走路了。”一席話把眾人都逗樂了。
朱雨深話時一直用眼光瞟著斜對麵的許曉娟。發現當自己很快將會和謝五妹成婚時,她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姣好的容顏憋得通紅,幾乎要哭出來。見此情景,朱雨深便不再言語,把原本想的,諸如誇獎謝五妹幾句以及感謝媒人等耍嘴皮子的話都咽了下去。
胡玉琴卻很熱心,她衝著電機上的謝大華:“雨深和五妹現在正處於熱戀時期,你可要給五妹提供一些方麵喲。”
謝大華:“我當然會支持她的好事。五妹,今下午給你放假,你們出去玩吧。”謝五妹得了這個命令,馬上丟下了手上的活,到裏間換了件衣服,拽著朱雨深走了出來。
走到街上後,謝五妹心情豁然開朗。他跟朱雨深,她平時難得能出來,每早上過來,一直要幹到擦黑才能走。她和許曉娟兩個人一個月隻能錯開來零星地休息兩三。生意忙的季節,整個兒沒有休息,因為活做不完。但老板娘謝大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店是她開的,她當然是自由身。
言語間透露出她的心中頗有怨言。她還告訴朱雨深,每晚上她到家都很遲了,父母有時都不給她留晚飯,她隻能忍著餓再弄吃的。她,要是住在街就好了,早晚就不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