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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黃街上停在那裏等候載客的麵的以及出租車數量相當多,但送一趟的價格卻讓人難以承受。朱雨深覺得自己目前是包不起那車的,所以他隻有賣力地騎著自行車過去。經過不懈地努力,朱雨深終於在雨下下來之前趕到了姑姑家。
他到了時姑姑正倚在門邊做著針線活。見侄兒來了,她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姑姑:“深,你應該有不少日子沒來我這裏了吧?哎呀,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呀!你不來竄門,我也沒打電話邀你過來,我知道你忙。你調到市裏上班後,又把房子換了,你和你的那個胖丫頭現在負擔都重了啊。所以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隻是我現在老是一個人在家裏過日子,悶得慌啦!你表姐的事你還不知道吧?唉,日子糊一是一吧!”
姑姑的這番話讓朱雨深有點難為情,他的臉紅了。他:“我忙是比較忙,但確實也應該常來看望你們。你怎麼是一個在家了,你家裏人去哪兒了?表姐怎麼了?”
姑姑:“這還用問嗎?現在能有幾個人能守在農村老家呢?你表弟這個人呢,實際上就是一膿包。但他就是不承認,動不動還要擺譜。前麵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們老兩口給他在村上造的樓房又大又寬敞。他卻跟風學壞,不願在村上呆,就把那房子給賣了,到鎮上搞了個上下兩層的套房。
本來嘛,我以為這事到此也就差不多了。但沒想到的是。他又跟人家學。孩子在鎮上讀學沒用。學不到東西、老師教不好。隨後他們夫妻倆在沒有征得我們同意的情況下,就把鎮上的房子又賣了。
結果他是在他老婆家那邊的縣城買了房子,一家人都搬了過去。那房子得很,他們兩口帶個孩子住都擠得不是個事。你表弟還好意思叫我過去給他們燒飯、帶孩子。我才不受那個罪呢,哪有在農村過日子自在。
但就那麼個房子,他們買的時候除了把賣房的錢搭進去以外,還貸了一些款子。不用,現在他們的日子過得肯定沒樣子。因為他們就那麼大本事呀。他們夫妻倆幹活也都不像個幹活的樣子,又怕苦又要幹體麵的活,錢少了還不去幹。這下好了,如果不是我們老兩口幫他們,他們可能都養不活孩子。
唉,真是作孽啊!我想不通,現在竟然就這麼個潮流;人家往城市跑,他們也頂風上。實際上你表弟他根本就不是這塊料。以前他還聽我的話,但是現在呢,這個洋炮衝的什麼都聽他老婆的。他們夫妻兩個沒啥本事還整牛逼哄哄的。要不是我們撐著,他們能過得下去嗎?
你姑夫可憐啊。一把年紀了,還要跟村上一幫中年男人一起出去幹苦力。不幹怎麼行呢?因為你表弟一家子就這個熊樣了,將來我們還能指望他們什麼呢?
我們老夫妻倆現在累死累活的,一方麵是為了多掙點養老的錢;另外,就是再貼一點給他這個洋炮衝的。如果我們不貼,孫子就要受罪了啊。唉,你他們是不是就栽在房子上了、栽在跟風上了啊?
要是就在鎮上住、不挪窩,那可要輕鬆多了。這潮流可真把人逼窮了啊!你看看,你姑夫現在出遠門打工,就是為了多掙幾個。但因為太遠,他一年就回來兩次。而你表弟他們也不回我這邊了,要米要菜時都叫我送過去。所以這個房子現在基本上就我一人住了。深,你搞清楚了吧?”
朱雨深聽了這些話也感到很無奈。他點了點頭,但此刻他卻想起了表姐。她以前不是在娘家常住嗎?
不待朱雨深發問,姑姑又道:“深,你真不知道啊,你表姐的事更讓我煩心,因為她腦子不好嘛。她男人是個頂沒良心的東西!老早,是你表姐自掉身價粘著他這個窮子不放。弄得我們也沒辦法,就讓他們成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