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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景讓朱雨深很是吃驚,他便去馬路上攔出租車。幾分鍾後車來了,朱雨深和金君一道把吳寶扶上了車。朱雨深看到那條紮在吳寶手腕的圍巾已經被血染紅了。
很快,車就到了離此地比較近的縣中醫院。他們給吳寶掛了急診,先是包紮傷口。由於失血過多,院方建議住院治療。整個過程中,吳寶要麼是奄奄一息的樣子,要麼大喊著讓人不要攔著,讓他自行解決,他要死在許曉娟麵前等話。
聽他這麼,朱雨深已經猜出了這件事情的大概,隻是他搞不清楚,金君怎麼摻和到這件事中來了。現在看來,如果他不來給吳寶幫忙,最後的結局就不好了。
把吳寶安頓下來以後,金君往醫院過道裏的椅子上一攤,顯得很疲憊。休息了一會兒,金君才跟朱雨深:“狗日的,這曆史又再次重演了,真是荒唐啊!哥十來年前幹的事,想不到同樣的劇情今又在吳寶和許曉娟身上上演了!
其慘烈程度精彩,跟我們那次比較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結果不用問,肯定是要以悲劇來收場。
講起來吳寶這人也真有韌性!想不到直到今,他還是對哥的娟表姐不能釋懷。他如此癡情,如果搬到電視劇中去演給人看,肯定能感動到若幹女人,少女或少婦都是可以的。
這不,連哥這個鐵石心腸的人都被他感動了。哥今放下自己手頭上的事,一直在他身邊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雖然哥最終沒能阻止他割腕自殘,但是善後的事,哥給全包啊。哥二話沒,直接就把錢給墊了上去,也不能望他將來還回來了。哎,沒辦法,誰叫哥是個性情中人呢?”
朱雨深見金君這個樣子,知道他多半是想讓自己發幾句評論,或詢問一下這件事發生過程中的細節。
但他這會兒實在不想多講話,因為他再也不想提及許曉娟和吳寶之間的事了。所以他沒講話,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子。
金君見朱雨深什麼都沒,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他用雙手捂著臉,好像要哭出來的似的。
朱雨深猜想,這會兒金君可能是想起了發生在他自己身上傷心的往事,可能此事觸到他的痛處了。
經這麼一折騰,都快到中午時分了。金君看了下表:“今把朱哥叫來,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這裏發生問題了,我把進材料的事給推後了。所以今也沒什麼事,就去房子裏麵看看。看過房子裏以後,我們出去吃個中飯,然後給吳寶帶些吃的過來。”
隨後他們出去了,金君叫了輛出租車,讓司機朝他的新房子那裏開。
出租車在經過剛才發生事故的超市時沒有停,朱雨深急忙問金君:“還要往哪開呢?你的家不是在這個超市上麵嗎?我來過的呀。”
金君:“朱哥你真會開玩笑,我如果還住在這上麵的大房子裏,還需要搞裝修嗎?你確實是進過那幢房子裏的,那裏麵搞得是富麗堂皇不為誇張吧?
但是,那房子已經不屬於我的了。金爺中風身體式微以後,金家老大就把我們一家子給趕了出來。我雖然心有不甘,但我哪是金霜的對手呢?吃了虧也就認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