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1 / 2)

442

聽到這裏,朱雨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發現韋泗顯得很頹廢,繼而把頭埋得很低。

略作思考後,朱雨深問道:“韋泗你希望張小雅將來變好,找到好的歸宿,那你怎麼辦?你為自己考慮過嗎?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我覺得你不能光為別人著想啊。你看你現在的狀況,真是很不容易。我覺得有些事呢,能爭取就爭取,不能輕言放棄啊。你也不要太看輕自己了,世上有些事本身就是靠爭取得來的!”

講到這裏,朱雨深往後移了點,後背靠在了牆上。他感覺到有點冷,也有點困倦了。

韋泗沒有回答朱雨深的話,而是叫他先坐會兒。韋泗說他要去公共廚房間拿菜、洗菜忙一會。

韋泗出去後,朱雨深趁勢在韋泗的那張小床上躺了下來。一會兒後,他感覺自己似乎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雨深感覺頭腦清醒了,但是躺在那裏身子卻不想也不能動彈。

他眯著眼睛看著韋泗進進出出地在忙著切菜什麼的。此時,他才真正地發現韋泗的走路姿勢確實很難看,另外他的左手拿東西老是拿不穩,幹起活來很不靈活,他的脖子下有一個大傷疤,紅不拉嘰的。

平心而論,韋泗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受女性待見的。然而他這個人還算聰明,有自知之明,給自己有確切的定位。他這樣,總比有些本身條件不濟而對女方一味糾纏騷擾,最終自取其辱的人要好些。

這時,朱雨深心裏產生了一個疑問,這就是不知道張小雅有沒有看見過韋泗現有的這個樣子。

按韋泗之前說的,張小雅小時候眼睛是好的,是在他意外受傷之前患上的眼疾,導致幾近失眠,後來的張小雅隻能在有月光的夜晚才能看清人和物。不知韋泗有沒有在這個特殊的時光出現在她眼前過。如果她見到韋泗這個樣子,是不是內心油然而生厭惡之情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朱雨深迷迷糊糊地又沒有了意識。恍惚之中,他發現一個瞎子女孩走進這間租屋,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嘴巴不斷地動著,似乎是在說什麼。她一會兒杏眼圓睜,一會兒又流淚不止。

朱雨深想從床上爬起來,身子卻動彈不得。後來,一件床單類的東西覆蓋在了他上身,他不由打了個冷顫,身子才恢複了知覺,能動彈了。但此時他卻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已經由瞎女換作了韋泗。他不免一驚。

隻聽韋泗問道:“大哥,你怎麼了?剛才我見你躺在床上一直瑟瑟發抖,就給你蓋上了被單。然後聽見你胡亂地說著什麼,可能是在講夢話吧。但是你那樣子也沒睡著啊?”

朱雨深立馬坐了起來。他說:“沒事,我這人動不動會頭疼。剛才確實睡著了一會兒,並且也做夢了。噢,你在廚房間忙好了嗎?”

韋泗說:“差不多啦,其他兩樣菜都洗好切切了;蘿卜燒肉已經悶在鍋裏了,要悶一段時間,燒得有點多,悶透了好吃。

唉,講起來慚愧,大哥你給我幫了那麼多忙,直到今天我才能請你在這個地方吃頓便飯,搞得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且我如今是到這裏來混日子了,以後恐怕還有需要大哥你照應的地方。”說完韋泗以滿懷企盼的眼神看著朱雨深。

朱雨深定了定神,說:“噢,沒事,你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以後你有啥困難盡管說!”

韋泗笑著說:“真是太感謝大哥了啊!想來啊,我也真是沒用,原準備就在老家那邊一個小範圍內混著過日子,卻越來越過不下去,最後還是跑到城市裏丟人現眼討生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