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烏敢當身為翼族人,有著翼族人一貫的傳統,那就是直性子,但是也知道這次和出雲國的交涉頗為麻煩,甚至可能鳳國不出血,根本達不成交易的目的,反正麵對強大的大周國的壓力,加上出雲國本來易守難攻的地理環境,他們是穩坐釣魚台的。
烏敢當不知道王旦的自信來自哪裏,反正他是想不出什麼辦法的,不過並不妨礙他內心仍然希望王旦能談成這個事情。
………………
在烏敢當的安排下,王旦首先來到了禮部,拿出女帝賜予的印章與任命書,禮部的官員都還有點不敢相信,女帝竟然讓一個南人擔任鳳國的官員。
“烏子,此人的是真的?陛下怎會讓一個南人代表我鳳國與出雲國商談交易的事情?”正在禮部官員議論紛紛,不願意承認王旦身份的時候,忽然內堂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隻見一名光頭的中年大漢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步履間帶起陣陣勁風,再看此人的臉上一道傷疤從左額頭蔓延至右臉頰,一雙眼睛猶如銅鈴,橫眉豎目的盯著王旦走了過來。
雖然知道烏敢當在身邊,自己也有女帝的任命書和印章,可是看著此人豹頭環眼的土匪長相,加上那將近兩米的身高,強烈的壓迫感潑麵而來。
王旦也隱約對此人有了幾分印象,好像那朝堂之上石聽風和何雲大戰的時候,此人就是現場,而且是叫的最大聲的那個,甚至幾次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想上去參與混戰的就有他一個。
吞了一口口水,王旦有點心虛的挺了挺胸,要不是這幾日經常接受女帝氣場的“熏陶”和“鍛煉”,王旦不定此時已經嚇得腿軟倒地都不定了,不過此時他也是手心微微出汗。
“陛下的任命書和賜予的印章都在這裏,你如果有何不滿可以去詢問陛下,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此時陛下好像對出雲國的事情正在惱怒之中,你去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倒是烏敢當似乎也有幾分忌憚此人。
“哦,那還是不要打擾陛下了,不過烏子,就這麼個雞仔要是代表我堂堂鳳國,這不是給我們丟臉嗎?”大漢轉過頭仔細的看了看王旦,那雙虎目仿佛要把王旦看出個花來。
“非也,非也,國家的臉不是看子我,也不是烏侍衛,更不是看大人您,句大逆不道的話,甚至不是看陛下。”王旦從周圍人以此人馬首是瞻的態度也看得出,此人恐怕就是傳中的禮部尚書魔羽。
為什麼是傳中,別看此人比起石聽風等其他尚書低了一輩,雖然修為略遜半籌,而論戰力卻絲毫不遜色於他們。就是因為此人的魔鳥血脈一旦發動,那是猶如瘋子一般不死不休,而要知道鳳國一向的傳統就是不管能力多強,武力不能服眾,那麼是當不了這個部門的頭。
“嗯!竟然編排陛下,本官看你活膩了!”魔羽聽到王旦的話,先前本來對王旦就是不滿,不過是礙於女帝還有烏敢當在場,才沒有當場發作,畢竟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相反脾氣算是六部尚書中最暴躁的一個了。此時聽聞王旦的話語,自然再也忍不住了。
“停,魔大人聽下官將話講完,如果下官的不對,任憑大人處置就是了。”幸好烏敢當伸手幫王旦格擋了一下,不然剛才魔羽那蒲扇般的手掌就要一把抓住王旦了,這一下要是被抓實了,以他的手勁,王旦別去和出雲國談事情了,搞不好直接就要拉去火化了。
魔羽含怒出手雖沒有拿出全力,但對付王旦這個弱雞又用得了幾分力。眼看烏敢當擋了一下卻也被勁道擊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王旦急忙接著道。
“好,本官給你個機會,如果不出個滿意的答案,拚著被陛下責罰,你也別想走出這個院子。”看著王旦一本正經而又胸有成竹的神態魔羽微微遲疑了一下,但是王旦舉在胸前的任命書和印章似乎又不是很符合他此時的氣度。
“下官認為一國的臉麵乃是這個院子外的子民百姓,乃是整個鳳國的所有子民百姓,隻有他們才能代表鳳國,試問陛下再厲害,修為再高,血脈再高貴,她是這千千萬萬的人民的對手嗎?”王旦看見魔羽停手,這才開口道。
麵對王旦的話魔羽啞然了,這個華讓他怎麼接,是的,那不是瞎話,不是的不是對女帝不敬。這其實是王旦的一個語言陷阱而已,首先將女帝和所有人民放在了一個對立麵,這是不合理的比較,不過對付魔羽這個大老粗卻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