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山下助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前麵都是田中圭和他們在談判,忽然的就換成了這個山下助之?而且你還記得那山下助之的態度沒有?”看著烏敢當這次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王旦隻得道。
烏敢當皺眉回憶著那次山下助之和王旦談判的情節,有點疑惑的問道:“確實有些奇怪,出雲國以前派來的使節從來沒有他這麼囂張的態度,他們的態度一向都是很謙卑的,那次我就覺得有些奇怪,總感覺,感覺……”
“感覺他根本不在意這次的交易,甚至有點想搞砸是不是。”王旦提點道。
“對,就是這種感覺,就算是鳳國有求於他,但他們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烏敢當立刻反應過來,著看向王旦,等待他的下一步解釋,不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模糊的想法。
“對了,就是這樣,出雲國一向是周國的弟自居,國內怎麼可能沒有周國的眼線和勢力,這次出雲國明麵上是來和鳳國談生意,甚至可以是趁火打劫,但是未嚐沒有試探一下周國底線的想法,所以他們本來就是抱著能成就能,不能成也無所謂的態度,而田中圭顯然就是出雲國的國王委派的正使,他自然沒有理由從中作梗,而山下助之卻忽然冒出來,而且好像想阻止這次交易,他的身份和站位就有點值得人玩味落。”王旦仔細的給烏敢當解釋道。
“你的意思,山下助之恐怕就是周國的在出雲國的勢力派來的,就是想攪黃這次的交易,此人果然該殺!”著烏敢當要是還沒有明白過來,那麼他恐怕也就真的腦子裏隻剩下肌肉了。
王旦看著烏敢當冰冷的眼神,還有那殺氣騰騰的臉色笑著道:“好了,好了,他不是已經被你找人解決了,還糾結這個人幹什麼,他不過一個的棋子而已,不值得在意的。”
順著王旦的話,烏敢當身上的殺氣才消減了一些,不過仍然有些不解道:“那田中圭為何在第二次的見麵沒有出現,而是山下助之呢?他可不是出雲國任命的正使。而且你又為何要在離開國境之後再暗殺田中圭?”
看著烏敢當竟然還能發現這麼細微的東西,王旦心中對其大加讚賞,至少是比大多數翼族人要更值得培養,這算是個聰明人了。
“很簡單,別忘記那回來我不是調查過有沒有人離開空明城,山下助之的原話田中圭有事回去了,可是顯然沒有人離開內城,當然了也不排除田中圭偷偷離開,不過他沒有理由偷偷離開啊,這不通的。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隊伍裏麵還有周國的人,甚至田中圭被架空軟禁也不是不可能,這個隻有問他自己了,不過不管他怎麼樣,有一點是確定的,山下助之不想死,否則那他的態度不會在最後軟了下來。”王旦給烏敢當又倒了一杯水,輕輕敲著桌子回憶著道。
還沒有等烏敢當提問,王旦接著道:“幸好那山下助之在我們態度強硬甚至威脅之下軟了,不然後麵我也不知道怎麼做了,當然了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出雲國內部也是有很大的爭論,田中圭那個老狐狸我懷疑他不過是順水推舟將山下助之推到台前的,當然這不過是我的猜測。”
被王旦這各種猜測弄的有點腦袋發脹的烏敢當還是有點不習慣這些勾心鬥角,索性不再想這些過去的事情。
“你還沒為什麼要在他離境之後暗殺他。”對於這個問題烏敢當的執念還是挺深的。
剛還對烏敢當感官有點改善,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的王旦還是有點失望了,果然他到底還是翼族的性格,大大咧咧的習慣了,相比起朝堂之上那些老家夥還是差得遠啊。
“你怎麼這麼笨啊,在境內暗殺了山下助之,你覺得出雲國和周國的一些人會有什麼反應,他們會認為誰是凶手,既然交易達成了,我們的嫌疑也了很多,而這種事情周國是不會聽出雲國解釋的,他們也解釋不清楚,這也是一步閑棋,能有多大效果我也不準。”王旦對於周國和出雲國的大概反應心中有譜,但是具體會怎麼樣,他的情報太少,也不敢隨便下結論。
頓了頓之後王旦接著道:“而境外暗殺田中圭是因為兩個原因,一就是既然山下助之這個帶頭搗亂交易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所代表的勢力一旦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不會甘心的,他們不敢來鳳國問罪,使節團裏麵總有人倒黴的,那麼我們就成全他們落,這樣一來一個死在鳳國,一個死在鳳國之外,你別人會怎麼想?第二個原因就是田中圭我不喜歡,這個老狐狸太狡猾了,跟他打交道我總是有些提心吊膽的,我總覺得我算漏了一些東西,這是我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