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堂僅剩的三名殺手倉皇逃離碼頭。
他們沒有走大道,而是越過碼頭圍欄,沿著河道一路向西,拚命狂奔。
不多時,一道小車射出的強光閃爍了三下,他們這才停住腳步,向岸邊的小車靠攏。
車上之人一直坐在車裏,並沒有現身,殺手們自然知道是誰。
“副堂主,我們失敗了。”殺手恭恭敬敬對著小車車窗說道。
車窗內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我都看見了,你們盡力了,不用自責。”
“可是,此次行動超出了我等權限,一下子失去六名兄弟,副堂主該如何向堂主彙報?”
“你們放心,堂主那我自有交待,所有費用全部由我個人支付。”
“我們都聽您的!”
“很好,上車!”
就在殺手準備上車之時,又有一輛小車向他們衝來。
殺手們立即戒備,展開圍攻態勢。
小車衝至他們跟前停下,車上匆匆下來一個老者,慌忙說道:“各位大俠別怕,在下是友非敵。”
殺手們並未輕易相信,依然向他逼近。
他年紀雖大,身手卻不簡單,在殺手將要圍攏前,他一個轉身,便轉到了車後,“嘎吱”一聲,後車廂被打開,裏麵露出金燦燦的黃金。
“祈某人的一點心意,向貴堂唐堂主問好。”老者趕緊說明來意。
旁邊車輛的車窗打開一條縫,裏麵年輕人的聲音傳出來,“你是祁銘?”
“好眼力,對貴堂我無須掩藏身份。”祁銘承認自己的身份,向年輕人靠近,“黃金是為樂老夫人修鑄金佛用的,現在用不上了,特意轉送給唐堂主。”
“閣下還真是勢利,說吧,有什麼目的?”年輕人嘲諷的腔調。
祁銘卻不以為然,反問道:“聽聲音,你挺年輕的,能做主嗎?”
“我們的原則是認錢不認人,你的錢已到位,我就做得了主。”
“那好,我的目標是蕭家。”祁銘爽快說出自己的目標。
“嗬嗬,蕭家?!”年輕人陡然失笑,非常痛快道:“接了!兄弟們,上車!”
三個殺手直接上了祁銘的車,帶著黃金火速離去。
祁銘臉上帶著一絲獰笑,揮手向他們道別,隨著小車遠去,他轉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
殺戮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人願意承認殺了青龍堂殺手,也沒人願意舉報青龍堂殺人。
不等天亮,晉城碼頭的血腥就被衝刷幹淨。
武天賜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蕭家公館,照常早起,照常問侯蕭月。
蕭月這幾天忙得暈天轉地,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隻在柳劍鬆來串門時,才將他請出來招待。
蕭柳兩家這兩天互通往來特別勤,唯獨柳逸風像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出現在公眾場合。
武天賜很清楚其中緣由,他在陪柳劍鬆喝茶之時,絕口未提柳逸風。
柳如意倒是幾次暗示,想要勸和他倆的關係,都被他故意無視。
除此之外,他今天呆在公館裏無所事事,裝作對外界的流言蜚語全不關心的樣子。
轉眼間,便是深夜。
他反倒精神起來,見蕭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主室,上前大獻殷勤,又是替她接外套,又是端茶送點心。
“你想幹什麼?”蕭月見他笑得猥瑣,馬上警覺起來,這幾天蕭芳芳都不在這裏休息,她心中的警覺自然更甚。
武天賜將一杯熱茶硬塞到她手中,笑道:“你別緊張,隻需給我一分鍾,我就還你一身輕鬆!”
說罷,他便轉到她身後,雙手快速取下她頭上的發卡。
她稍稍避讓了下,最終還是用沉默回答了他,微微低下頭,抿了口熱茶,由他在頭上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