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賜站在窗口,看了看窗外的火光,正準備追去,蕭月竟帶著幾名保鏢從正門衝上樓來。
緊接著,房間裏的燈亮了,裏麵一片狼藉,無一完物。
蕭月驚慌地掃視過房間,完全看不出是自己的房間,在確定黑衣人不在後,跑到武天賜麵前,緊張地看著他,“你沒受傷吧?”
他聳聳肩,拍打身上的灰塵,“抓賊而已,我可是你的保鏢,有那麼弱嗎?”
蕭月還是驚慌搖頭,責怪道:“你就不該冒險單打獨鬥。”
他亮了亮自己的肱二頭肌,沒有多過爭辯,他已過了爭強鬥狠的階段,選擇保持沉默。
蕭月又瞟了房間一眼,咐吩道:“這裏是沒法住人了,趕緊收拾收拾。”
說罷,她按排人留下一部分收拾,其他人暫時入住附近酒店。
被武天賜捶暈的林小泉,還沒醒來,就已經被秘密送回了龍城老家。
……
天一亮,蕭家公館失火之事,便成了全城的熱門話題。
“家中年久失修,大意失火。”
蕭月對外如此宣稱,不再作其它回應,對治安、聯防也同樣回複,不想節外生枝。
所有辦工人員也不再返回公館,該回龍城的回龍城,要長期駐紮的則各自另尋住處,專項小組辦公地也正式回歸到晉城的辦公樓裏,正好進行一次人員大調整。
……
他們這邊剛剛處理穩定,沈煉與樂不凡便登門慰問。
沈煉一向對武天賜敬畏有加,被他罵怕了,不敢一人前來,今天完全是搭樂不凡的便車。
他沒什麼正兒八經問題好談,待樂不凡與蕭月談正事時,拉著武天賜說說悄悄話。
“幹什麼鬼鬼崇崇的?”武天賜不以為然,照樣與他打諢插科。
他卻一臉誠懇,“我真要回平州了,所以來見你們最後一麵。”
“要回便回,說得跟要死一樣,矯情什麼?”
“這個給你,我才能安心回去!”沈煉塞給他一封密封好的信。
他大大咧咧地拿著信晃了晃,“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信作甚。”說著,準備拆開瞧瞧裏麵都寫了什麼。
沈煉連忙作出搶奪之勢,嚷道:“喂,等我走了你再看行吧?”
“知道啦!”武天賜不耐煩道,將信暫且揣進兜裏。
“那我走了,千萬別送!”
“切,誰有功夫送你?”
武天賜揚揚手,便當是告別了。
樂不凡慰問一番,又聽了蕭月對計劃推進的最新報告,才離開了。
待送走了貴客,武天賜又成了閑人一個,這才想起沈煉給他的信,一個人歪躺在辦公椅上拆開瞧瞧。
“鵬哥”?!信封上打頭的二字稱呼把他嚇了大跳。
“原來這小子居然早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難怪對我言聽計從,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特使的身份。”
他快速把信看完,奶奶個球,這小子居然把老子摸得這麼清楚,還在老子麵前裝糊塗,他還特意提醒,帝都可能還有人認識“武鵬”。
他立馬給沈煉打電話。
沈煉正洋洋得意,“怎麼,才分別不過一個小時,你就想我了?”
“我呸!馬上出現在我麵前!”
“別,我回平州還有大事要辦,現在已經出了晉城,咱們還是後會有期!”
“嘿,給你麵子還喘起來了,愛來不來!”
武天賜說完,搶先把電話掛掉,以平衡下心裏的不平。
看著手裏的那封信,他又忍不住笑了,得,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能瞞一天算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