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如晴天霹靂,讓本就酒精上頭的柳逸風更是惱羞成怒,隻見他怒砸了酒杯,不顧一切地攻擊武天賜。
是何等機密,他怎能由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及,此刻的他,是真心想要殺了武天賜。
武天賜話已出口,就防著他會咬人,一點也不怵這頭受傷的老虎,站在原地正麵硬扛他了一拳,腳下卻耍了個小動作,輕輕勾了下他受傷的臀部。
唉喲!柳逸風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瞬間失去戰鬥力。
整個狂躁的酒吧都為之停頓了一秒,然後接著狂躁,隻是兩個男人一對一的戰爭,並沒吸引什麼人的注意。
可柳逸風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早就被識破,夜襲蕭家特麼根本就是個局!
莫非他是來尋仇的?
柳逸風咬牙強忍疼痛,捂著屁股盡量讓自己不那麼難堪。
武天賜見他沒有再反擊,便撣了撣身上濺灑的酒水,淡定地坐了下來,“柳公子,衝動是魔鬼,為了你跟你的兄弟們著想,你還是安靜些吧,我真的隻是想跟你們做交易。”
“你特麼是在談交易嗎?你是在找死!”
柳逸風口中的“死”字一出,他的兩名保鏢圍了過來,手都放在兜裏,隨時準備掏家夥,不惜當眾滅口之勢。
武天賜並沒感覺到威脅,反而打趣地瞅了眼柳逸風的正滲血的屁股,冷笑道:“我覺得柳公子的屁股還不夠疼?”
柳逸風下意識地捂住後麵,默默退了兩小步,陰沉地聲音道:“你真想跟我做交易?”
“不然呢?”
柳逸風大口吸了兩口空氣,好容易才讓自己從疼痛中解脫出來,然後死死地盯著武天賜,看他那淡定的神態,沒有一絲殺氣,的確不像是來替蕭月報仇的,既然他有私心,自己反而更加安全。
“說來聽聽,答不答應得看我心情。”
“還是邊州的那檔子事,我想你們替我查個案子。”
“殺人或許還能試試,但查案,老子沒那功夫!”
“你別急呀,雖不是殺人,但查的也是殺人的案子。”武天賜說著,腦子裏又浮現出三年前的畫麵,“三年前,我有個混江湖的朋友,同一幫兄弟衝去了邊州,就再也沒回來……”
“等等……”柳逸風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三年前……你到底是什麼人?”
“廢話,我是武天賜啊!這麼說吧,你到底接不接這單生意?”
“如果我說不接呢?”
“那我敢說,你呆不下去了,甚至,整個九州都呆不下去,嘿嘿,你明白的。”
他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狗曰的,你還真有種!”
柳逸風也隻是嘴上罵罵,他被嚇到了,不僅僅是因為身份可能泄露的問題,更是因為三年前那樁血案。
“是你沒種吧?”武天賜又激他一激。
“你……”柳逸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可還是軟了下來,借口推脫道:“邊州太遠,老子要回濱城,暫時可沒那功夫。”
“是嗎,你在濱城的海外業務聽說做得就挺遠的,連平州宋家的海外生意都被你搶走了不少,最近陳家人總是跟我發牢騷,德州陳家,知道吧,專替宋家跑代辦的,說柳公子的手伸得可長了,不然我也不會看中你。”
他有意提及宋家陳家,就是要全方位向柳逸風施壓,製造一種無路可逃的氣氛,令他就範。
柳逸風“哼”了聲,“宋橋跟你的關係可並不友好。”
武天賜不以為然,又一聲冷笑,“我跟你的關係也不見得多好,但這並不妨礙我同令尊的關係,不是嗎?”
柳逸風被懟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半晌,突然脾氣再次爆發,“你給我滾,老子不想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