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蔡襄的眉目皺的更緊了,看向林牧問道:“師弟當真認為梁越兩國必有一戰?”
“今年必有一戰!”林牧無比肯定的道,他雖有觀星術,但並非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他不得不堅信,因為這場時勢對他也有益。
連時間都那麼肯定?
蔡襄一國之相,並非常人,林牧的分析不無道理,便著思路自言自語起來,“越一旦攻梁,秦國必然與越交好一並弱梁,如此擔心的便是薑國了,三國會盟水即便失敗,秦之危局自然也能破開”
想到這裏,蔡襄心中大喜,頓時看向林牧連忙開口道:“師弟,何為將計就計在用一計之計中計?如何落這下一步棋?”
“稍安勿躁,師兄。”林牧也四處瞟了一眼,回身朝蔡襄招了招手,附耳語道:“水會盟失敗,師兄回秦之後可與秦王演一出苦肉計。
師兄本就在秦朝不受眾臣待見,靖安大敗,致使秦國陷於下諸國合縱攻秦之危局,來日朝堂之上必定遭到秦臣群起而攻之,師兄了順勢而為,言襄再無策可獻,於是交出相印請辭秦國而離秦地。”
“其次,師兄被逐出秦地,下皆憐師兄,而師兄又為梁人,此番強越大敗梁國,師兄若此刻事梁,梁恐於秦國之威勢,師兄則可借勢入梁事梁國,暗中為秦國某福利,秦皇必定讚成。
如此,師兄在梁國風極力促成梁國與秦國交好,以絕秦國再受下諸國群起而攻之的後患,或可服梁王親秦而疏薑、越。”
“此計中計,致使秦國逐鹿中原可進可退自如,師兄相位可保,不但附和秦皇挺近中原的策略,亦可鞏固師兄主張的連橫之策,師兄以為如何?”
蔡襄錯愕許久,回過神來便直勾勾的看著林牧,對其連連指手搖擺,大笑而連聲大叫道:“妙啊妙,實在是妙不可言!”
林牧這一策計中計可謂是到心坎上去了,既符合秦皇的挺近中原大策又能保住相位以堵群臣悠悠之口,簡直妙不可言。
不愧是深得太傅青睞的晉國太子,蔡襄心中感慨歎服不已,林牧的不錯,秦從來不懼怕王朝合縱,真正懼怕的是其餘三大皇朝聯合,愈強盛數十年不衰,薑國更是擁有數百年底蘊,越國休養生息數十年,地大物博,三國之國力都不弱於秦,都有一統下的資本,是秦的最大障礙。
所以才有了秦皇擔憂薑、愈兩國可能聯盟的意圖。
林牧這整套計中計,簡直就是為了秦國挺近中原,西出居庸關,而量身定做的大策也!
“來,師弟,你我再滿飲此杯。”蔡襄舉杯示意,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掃之前心中殘存的憂慮,恨不得現在就回秦國與秦皇商討製定策略。
“師弟啊!”蔡襄美滋滋的放下酒杯,長長的感慨了一番,心中的糾結不複存在了,看的事情也更加的清楚了,便是效仿林牧之前那副模樣,一臉我看透你的樣子看著林牧道:“好一個因時而用勢,此策也有你欲借助秦國之勢而複國?是也不是?
依我看,此番你入秦地,求惑秦國之法或許不假,但借助秦國以複晉國亦是謀在其中,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