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梁?做梁國的臣子?怎麼可能,就算他不是晉國太子,也不可能為一個不知所以的君主做事。
“不然,足下非才疏乃誌向遠大,欲大成再出仕,來日步入朝堂便是一國之相也。”莊老笑道。
“可惜了!今之梁國正直用人之際,足下卻不願出山佐仕,若他日出仕,還望先生事梁,老夫定當向我王力薦,定然重用老友門下。”惠老真摯誠懇的道。
林牧拱手致謝,笑而不語,惠老的性格怎麼能不知曉,才大功欲也大卻又心胸狹窄,若是先前不出那番話,指不定還會怕自己奪了他的相位罷了,還力薦個屁啊!
相比較惠老,林牧倒是更敬佩莊老的超然,大隱高人的風範令人欽佩,便看向莊老道:“老子道家學術,孟凡甚是仰慕,莊老深得道家真意,在下欽佩之至,來日若有遠辭廟堂之際,定追隨莊老左右朝夕問道。”
“若是真有那一日則無需來找老夫,已然悟道。”聞言莊老悠悠然的,看向林牧而不言,片刻之後才繼續道:“隻不過,那一日怕是與足下遙遙無期也!”
“莊老此言破有深意,孟凡敢請先生指教。”林牧拱手禮道,虛心問教。
“嗬嗬……”莊老聞言卻是忽然搖頭失笑,歎息的道:“如此簡明之理閣下卻是看做高深莫測,亦可見足下已是盡染俗塵亦!”
“孟凡受教了。”林牧若有所思的點頭,酌酒而自飲一杯,思考了片刻便是感慨的道:“隻是這下世人皆有所求,莊老所求乃道之真意,無為而超然之至,已然悟道,悟道者曆來世間確是無幾。
孟凡所求亦是下多數人所求,區莊老所言倒也的確是盡染俗塵,已是南轅北轍,卻是無法與莊老相比,不談也罷!”
雅座暢談,兩老一少,三人坐而論道,林牧的才學在言語間不時流露,孟殤門下的教授之學術非常明顯,莊老和惠老二人皆非尋常之士。心中逐漸相信他的確師承老友孟殤,即便不是也是少年少有的年輕才士。
林牧心裏之前在琢磨著,莊老這樣的下大才,是不會留在梁國的,是有那麼一點心思想要讓莊老出仕晉國,想要將莊老給服事晉,以莊老的才學定然拜為相國。
但是很快就否定了心中的想法,莊老這樣的高人,下少有,莊老這樣深得道家真意的人,更加適合做一個閑雲野鶴的世外高人,世間難尋的奇才。
而道家這種無為的主張雖然有其崇高偉岸之處,但也是推崇返祖,用其思想主張以治國,尤其是在這大爭之世,簡直一無是處。
莊老一個得道高人,也不適合仕途也無意仕途。
即便如此,自家現在的廟堂之,莊老這樣的大才指不定還看不上。
如此,這樣的心思很快便消失,禮賢下士也要看情況,免得熱戀貼上冷屁股。
在梁國停留了三日,林牧主要停留在雀樓,目的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下大才出現,現在已經身在梁都,晉國境內近在咫尺,林牧已經通過曹彥大致了解了一番晉國國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