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廟堂大殿之上惟聞曹彥自顧自的道:“正如相國大人所言,我晉國上下棄春耕而傾國之力以全民皆兵,我家主上出征前還過,敗,則國滅!舉國上下三軍將士盡皆知曉此戰乃為舉國命運之戰,三軍將士氣勢如虹,其一必可擋十,如此全矣!”
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光腳不怕穿鞋的滾刀肉,不惜賭國,朝堂之上的一眾梁臣聽得委實牙疼,老梁王聽得更是胃疼肝疼全身都疼,被一個的晉國拉下水而亡了國,即便雙雙亡國,他晉侯也會落得個名震千古的英雄之名,而自己和梁國則從此淪為笑柄和陪襯。
然而曹彥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老梁王差點昏厥了過去,梁國亡了,他晉國還能存國?
隻見曹彥麵向惠老不卑不亢的道:“不知相國大人可知襄陵城的消息?鄙臣估摸著我主分兵派遣的一支奇兵一萬部將已經就位,甚至已經有所成果,趕往襄陵城方向必經中道設伏之,貴國禦敵大軍的糧草輜重隊伍必然要被我主派遣的這支奇兵於中道所截獲,送往襄陵方向的糧草輜重要麼被焚燒要麼被我軍截獲充實我軍。”
果然是晉國幹的!惠老心中一驚,朝野皆驚!
“一萬?”老梁王麵皮一跳,咬牙的道出了兩個字。
曹彥臉不紅心不跳,三千兵馬還是輕裝上陣無後勤供給,在他口中竟是多了七千人馬。
曹彥當即向老梁王又一次回禮,肉戲該結束了,是時候開門見山的了,滿堂惟聞其聲:“回梁王,鄙臣便敞開心扉的罷,局勢明朗矣!我主屯兵桂陵之地,遙望大梁,是鐵了心要收複祖宗領地。大王想想,襄陵城一破的後果是什麼?”
是什麼?老梁王想問,但一語不發,雙目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曹彥。
“鄙臣直言,我主已派遣使臣與越軍接觸,襄陵城一破,越軍士氣正盛,大王啊,梁越兩國乃世仇,此番我主便於鄙臣言,越國興兵北上便是為了要一血徑山恥辱,越國修生養息五十載,我主言,匍匐在下南方的越國是酣睡中的猛虎,如今猛虎醒矣,如日中!”
“我主明言告知鄙臣並轉告大王。若襄陵一破,越國已經一雪前恥,便無繼續揮師北上的理由,便是師出無名,或可就此退兵而作罷。可若我主在此之際向越國借兵,不就給了越國出兵的理由了麼?士氣正盛的越國正愁著沒理由用兵、攻城掠地,我主借兵於越,越王必應允矣!”
“屆時,我主率大軍從東北直撲而來,越軍自襄陵於東南方奔襲而來,兩軍會盟於大梁,兵臨城下數十萬,大梁何以拒敵呼?”
曹彥這頭想著林牧帶的話,那頭一五一十的著,越越順溜,卻是沒有注意到王座之上的老梁王那雙手已經止不住的顫抖,確切的來是全身都氣的、怒的、被嚇的顫抖不止、驚的渾身發寒。
曹彥卻是沒有停下,仍舊道:“想必大王已經得知我晉國與秦國已互結鐵盟之實,秦國或許不能出兵大梁,亦無需出兵,晉越兩國聯軍破城無憂,秦國雖不能出兵,卻可以糧食財貨資助我晉國,幫助我晉恢複元氣。”
“秦國與梁國的仇怨累積三世,秦國對梁國的圖謀之意,鄙臣無需對大王多。一旦晉越聯軍圍攻大梁以成定局,秦國必然乘虛奪取梁國東境地界。然則如此一來,下列國又是什麼反應?梁國向誰求援?秦越乃梁國世仇,桂陵、馬陵兩戰與薑國結仇,與新國有仇、與韓國有仇,姑且以唇亡齒寒之至理,韓新兩國,梁或可爭取求援以聯合三晉禦敵,然則韓新敢麵對秦越齊呼?愈國就更加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