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懷看著毫無反應的汐顏:“汐顏,這東西既然是從你院子裏撿到的,你可有話說?”
汐顏目光正色看向江遠懷:“父親,女兒無話可說。女兒的院子裏又沒什麼高人把守,江府所有人都可以隨意出入這顏忻閣。女兒並不知道在這個人人都可以經過的地方撿到這樣一個東西,父親想讓女兒說些什麼。”
汐顏麵沉似水,態度堅硬如鐵,語氣也冷若冰霜,竟將江遠懷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江汐隱在一旁看著江遠懷此時的的反應麵露不屑,真不知像江遠懷這樣沒用的人當初是如何成為國之尚書的。
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來,看向江遠懷語氣柔軟且氣促:“爹爹,大姐說的極是啊。這院子平常就人來人往的,僅憑這樣一個荷包真的證明不了什麼……請爹爹不要再追究大姐的不是了!!”
江汐隱邊說邊重重朝江遠懷磕了一個頭。
動作如此之大,那荷包都在手中迎風翻飛。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裏麵甩了出來。
那是張紙條!
一旁的迎香反應十分迅速,立馬上前取了就遞到江遠懷麵前。
江遠懷打開一看,麵色就是一變:“江汐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汐顏不明就裏,仍然固執抬著頭。
當江遠懷把紙條扔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拿過來一開也不禁愣住了。
隻見紙條上書“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字跡正是汐顏的筆跡。
立馬抬頭看向江遠懷:“父親,我從未寫過這種字條!”
江遠懷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你沒寫過?你說你沒寫過?!闔府上下誰不知你一手簪花小楷寫得極是秀氣別致?別人就是想要刻意臨摹都不得法門!”
江汐隱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麵容大驚衝著汐顏道:“什麼?大姐,這真是你的……”
突然好像想到什麼打住了口中的話雙目含淚道:“對不起,大姐,是我害了你……剛才我應該死命藏著它不被父親發現的……”
汐顏看著江汐隱眼淚之下隱藏著的得色感覺十分可笑又可悲。
端正身子正色看向江遠懷話語清冷道:“父親,女兒沒做過的事情女兒絕不會認!”
看著這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江汐顏,江遠懷心中突然又想起了她……
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倔強,甚至於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願意多講……
突然江遠懷怒從心起:“來人!將大小姐禁足跪於祠堂,罰其抄寫蓮花經一百遍,洗洗她的腦子!”
又看著江汐顏:“汐顏,念你初犯,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江汐隱在一旁抬袖掩住嘴邊的一絲笑意:江汐顏,你以為我現在就要立即將你打入地獄嗎?
當然不!
畢竟你現在依舊是逍遙王的準王妃,在父親心裏地位不低,想要一下子將你打入深淵是不現實的。
不過我江汐隱有的時間也有的是精力跟你鬥,你就等著瞧吧!
肖姨娘此時的痛,將來都會一分不少得還給你。
江汐隱此刻不再掩飾,麵上掠過一絲奸計得逞的陰鷙笑容,而這個笑容深深得烙在了汐顏心裏。
馬上就有下人上前強行拖拽汐顏,汐顏雙臂奮力甩開那些下人:“別碰我!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