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是楚怡體內的劇毒開始紊亂,常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但是有一件事叫常洺很奇怪,以毒攻毒的事情常洺是有所耳聞,但是以毒控毒的事情,常洺是真的不清楚師父是怎麼做到的。
常人的體內根本就不會同時容納的下這麼多種的劇毒,但是殷楚怡不僅做到了,而且還堅持了這麼久!
常洺有些奇怪的看著慕言瀮:“為什麼這次撤退的這麼突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薩木拓知道了那幾個國主們聯手想要殺了他,所以薩木拓連夜逃走,現在不知去向。不管薩木拓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現在邊塞的有很多人都知道蠱人在朕的手上,就算是為了保住蠱人,朕也非走不可!”在慕言瀮的心裏,蠱人早就代表了殷楚怡的性命,隻要保住了蠱人,那就是保住了殷楚怡的命!
常洺有些頭疼的說:“回到中原以後,草民想到我們之前住過的草屋中看看師父留下的書籍,興許能找出點什麼來。”
上次,得知師父是薩木一族的手下之後,這個念頭就一直在常洺的心裏消散不去。常洺不想知道他師父和薩木一族的孰是孰非,隻是常洺感覺有一個地方很怪異,但隻具體是什麼地方奇怪,常洺也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恩,但常師兄一定要早去早回,楚怡的身子還全靠你來幫忙調養呢。”慕言瀮知道,現在不管他們有多著急,如今他們能做的隻有等!
等殷楚怡醒過來!等兩年以後殷楚怡的師父回來!等殷楚怡恢複記憶!等殷楚怡告訴他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等殷楚怡調養好了身子為他生兒育女!
常洺留在營帳中也無濟於事,常洺先行告辭回去整理一下行裝,而邢楓則被慕言瀮派出去準備比較舒適的馬車,另外也要安排人手守著蠱人,絕不能出一點差錯。
就留慕言瀮一人在殷楚怡的身邊候著,慕言瀮一直緊握著殷楚怡的手,久久不曾鬆開,但是這次殷楚怡卻一直緊皺著眉頭,不知夢到了什麼事。
對於這次的沉睡,殷楚怡真的沒有料到,這次不同上次一般,上次殷楚怡直接就夢到了杜府中的一切,但這次殷楚怡一直被困在一團黑霧中。
不管殷楚怡怎麼跑,不管殷楚怡往什麼方向跑,都沒有任何出路。就在殷楚怡自我放棄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歆詩你再忍忍,朕已經派人給你配製解藥了,馬上你就不用受這種苦楚了。”
這個聲音殷楚怡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殷楚怡站了起來,聲音離她很近,但是殷楚怡真的看不到!
“言瀮,放了我吧,你是一個好皇上,但也許是我不配站在你身邊,我還不夠狠!我還沒你那麼狠!”最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杜歆詩的嗓音都有一些破損。
“歆詩,不是的,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朕了。”慕言瀮急著想要解釋什麼,殷楚怡隻能靜下來,默默的聽他們兩人的對白。
“慕言瀮!我為了你拋棄了杜家,我為了你忍受著後宮所有妃子的責難,我為了你甘願做你後宮中無數妃嬪中的其中一人。但是我得到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慕言瀮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杜歆詩痛苦的嘶吼著。
“歆詩朕也想留下那個孩子,但是……但是禦醫說孩子與大人隻能選其一,朕隻能……朕隻能這麼做,朕沒有別的選擇,你難道要朕看著你死嗎?”慕言瀮的聲音有些哽咽。
杜歆詩久久不曾說話,殷楚怡看不到杜歆詩的表情,隻能屏住呼吸聽接下來的一切。
“慕言瀮,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懷孕了,早在你喂我服下噬魂散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孩子的存在了。你隻是顧忌我們杜家的勢力而已,你害怕再養出一個自己難以抵抗的勢力,所以才叫我服下噬魂散,隨後逼我墮胎!”杜歆詩無力的說道。
在黑暗中的殷楚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雙腿無力的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前方,自己體內的兩種劇毒,一個是自己父親派人叫親自叫她服下,另一種劇毒……竟是……竟是慕言瀮逼她服下的。
殷楚怡幹笑著說:“搞什麼?這個是夢吧?這個就是一場噩夢而已,是我太想查出五年前的事情,所以才會做的噩夢,慕言瀮這麼喜歡……他這麼喜歡我,怎麼可能會是他逼我服下噬魂散的!不可能是他,不會是慕言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