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來,殷楚怡有些跌跌撞撞的下了馬匹,她知道絕對是出事了!這裏是皇家獵場,普通百姓根本就不得踏入這裏一步,能死在這裏的,除了進來的王侯貴族們,就隻剩下一些侍衛們了!
殷楚怡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她對著杜彥賢喊道:“是個人!草叢中是個人!”殷楚怡的第一反應就是,慕言瀮那邊出事了……
聽到殷楚怡的話,杜彥賢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杜彥賢放下手中的劍,快步跑到那人的身邊。
隻見草叢中的人一身的黑衣,手臂上、腹部、大腿上全是血水,杜彥賢把手放在黑衣人的鼻翼下,隨之對身後的殷楚怡搖搖頭,示意這個人已經死了!
殷楚怡麵色鐵青,她快速上馬,調轉方向,語氣很是著急的說:“快去!快去通知所有侍衛護駕,我擔心皇上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
杜彥賢把那個死人抬到馬背上,空口無憑的難以服眾,杜彥賢覺得還是帶上這個死人的好一些。
走到半道,殷楚怡他們遇見了祁王,殷楚怡連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從祁王的身邊擦過。而祁王在看到杜彥賢馬背上的屍首時,知道林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祁王也調轉馬頭,隨著他們一同回營。
殷楚怡剛出林子,就扯著嗓子喊道:“所有的士兵,立刻進林子尋找皇上!另外,叫林子裏所有的人都出來,林中有刺客!”
小兵們對於這種變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殷楚怡一臉怒火的吼道:“還愣著幹嗎?皇上如果有任何意外,本宮叫你們人頭落地!”
此時眾人看到杜將軍馬背上的屍首,所有的士兵們這才‘嘩嘩啦啦’闖進林中。
殷楚怡下了馬,不去理會眾人的驚呼聲,她著急的在人群中找燕兒和寧公公此刻在何處。好在兩人聽到動靜之後,都向殷楚怡跑來。
“娘娘,林中出了何事?”燕兒著急的問道。
“本宮與彥賢在林中發現了一位黑衣人的屍首,本宮擔心皇上那邊出事了。”殷楚怡緊皺著眉頭,帶著些急躁的說:“死士之間不是能相互感應嗎?皇上,這次帶來的死士呢?總不會全都隨著皇上進林子了吧,營地裏絕對有一兩個人把守!”
此刻的殷楚怡已經六神無主,特別是看到侯爺、王爺之類的一個個騎著戰馬從林子中出來,殷楚怡遲遲未見慕言瀮的身影……
就在這時,殷楚怡見到那個叫筠兒的小丫頭,一臉不滿的走了出來,當然她的手中也是空空如也。她看向殷楚怡,有些挑釁的說道:“皇貴妃莫不是害怕了,所以才找出這種借口,叫我們停止狩獵吧?”
武將家中的女子,性子都有些大大咧咧的,殷楚怡是知道的。甚至殷楚怡也懂那個已經坐上貴人位置的女子,也是因為在後宮的時間太久,所以把那人原本灑脫的性子,磨的什麼都不剩了。
但是此刻,殷楚怡正愁著自己的狂躁沒地方發泄,這個女子,殷楚怡也不管是誰家的女兒,在聽完那人說的話之後,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
寧公公站了出來,他大聲的嗬斥道:“放肆!也不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誰,皇貴妃給你一個麵子答應了你的賭約,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在皇貴妃的麵前沒大沒小。”
殷楚怡也冷聲說道:“看樣子,崔將軍對這個女兒也太過寵溺了,寵到連自己的身份也看不清楚,連誰不能得罪這件小事也看不明白了。”
聽到殷楚怡和寧公公的話,那個崔將軍立馬跪了下來,而那個貴人也跟著跪了下來。此刻那個小丫頭麵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咬著牙沒有跪下來,她一臉倔強的看著殷楚怡。
“請貴妃娘娘恕罪,小女第一次見到這種場合,所以不懂規矩,請娘娘恕罪。”崔將軍顫顫巍巍的說道。
殷楚怡隻是淡漠的看了那個黃毛丫頭一眼,她還這不怕對方傲氣,真不好意思,在這裏殷楚怡比任何女子都要傲氣!想在她麵前耍潑,還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夠不夠:“一次兩次,本宮可以不在意,但是次數多了,反倒會有人習慣性的不拿本宮當回事,崔將軍,你覺得本宮說的可對?”
“娘娘……”崔將軍知道,殷楚怡說這種話,明顯就是不想饒過自己的女兒。
“來人!”殷楚怡提高了音量喊道。
“娘娘!”那些剛剛出來的士兵立馬抱拳回道。
“把崔府這位小姐帶下去,掌嘴五十!之後再敢有人對本宮不敬,那就不是掌嘴能解決的了了。”殷楚怡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