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將雖然沒有下去,但是他的話,已經代表了大帳之中,大多數將領的意思了。如果這一次的敵人不是南唐國的宿敵西秦,他們都以為主將宇文夜是不是準備起兵謀反了。
按照兵家所,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兩國邊境如果上升到攻城拔寨級別的戰鬥,那是根本不存在奇襲的可能性。所需要攻打城池的糧草,就是一筆不菲的銀子,還有軍餉。這麼大的經濟流動,隻要西秦安插在南唐的細作不是瞎子,都能提前探查到,更加不用這些在軍中混飯吃的將領了。
可是這一次,宇文夜,或者整個南唐宇文部及西部三軍在沒有接受到任何糧草,調令的情況下竟然要攻打西郊城。
首先不這次的行動在兵部那裏合不合法,光沒有軍餉,手底下的士兵根本就不肯拚命。如果強行攻城,攻城造成的傷亡又太大的,隻怕西部三軍裏麵,隻有宇文部的少數人會安定,其他地方都會嘩變。營嘯和嘩變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這些軍事主官到時候一個都逃不掉,全都得掉腦袋。
“刷”
劍光閃過,問問題的這個偏將腦袋直接滾落到一邊,鮮血直接將大帳頂上和牆壁上麵給染紅了。
“這把劍是裕德十三年,先王賜予的尚方寶劍,宇文家以這把劍為榮。持此劍者,可號令十萬大軍三日時間而後報備,且不受兵部處罰,治下十萬將士,見此劍者,猶如見唐王本人。”宇文夜將長劍高舉過頭頂,“自從宇文家得到這把劍,就一直沒有出鞘,現在,就是用到它的時候了。”
帳下十幾個人瞬間拜倒磕頭,畢竟,尚方寶劍這種東西不是鬧著玩的。當然,你可以尚方寶劍是假的,但是明晃晃的劍刃和地上的腦袋不可能是假的。
做人呢,關鍵就是要學會認慫,否則,到時候掉了腦袋,可就沒有人陪你玩了。
“行了行了,我也知道這幾你們是不可能給我打下西郊城,所以,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給我保持三的攻城時間,潛池,你的火豹營負責今早上的攻城,臨楓,你的火雕營負責下午攻城,宇文清,你的宇文部連夜攻城,一定要給秦軍造成三時間我們是在全力攻城的樣子。”宇文夜道。
兩個偏將同時打了一個哆嗦,畢竟,剛才被斬殺的就是自己的同僚,現在驟然被提到自己名字,自然忍不住害怕。
“將軍,我的陌刀軍呢?”這個時候,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問道,此人身形高大,就算是在所有人都坐著的時候,他也比四周人高出一截。而且此人也是軍帳之中,除了宇文夜,宇文清兩位以外,唯一一位佩戴武器的人。
“存孝兄,這一次,斷後工作隻怕還是要麻煩你了。”宇文夜咳嗽了一聲,“其他人都出去吧。”
片刻之後,整個大帳篷裏麵就隻剩下了宇文夜,宇文清,還有就是剛才被宇文夜稱為存孝兄的長孫存孝。一般主將統率的軍隊裏麵,都是主將的親兵,也就是以主將姓氏命名的家軍是最強的。但是在南唐,有時候卻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南唐有一個特殊的軍種存在——陌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