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瞬的功夫,關雲海的劍已然來到譚雁秋身前。譚雁秋既不閃也不避,隻聞一聲厲嘯響徹雲霄,鳳鳴劍出鞘,一道紫光驟現,譚雁秋揮劍擋格,將關雲海的劍鋒擋下。
“鳳鳴劍?這是漠北天狼山的鳳鳴劍,他是雪原宗的弟子。”人群之中已經有人認出了譚雁秋手裏的這把劍。
“既是雪原宗的弟子,他為何不願報出名姓呢?”“他的武功修為也不錯嘛。”
台下眾人還在議論紛紛,莫衷一是的時候,台上的戰局卻是瞬息萬變。關雲海的出劍不僅淩厲而且迅速,片刻之劍,他已出了數十劍,或揮或刺或砍或劈。不過他出劍雖快,譚雁秋避的也不慢,她的身影在台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亂竄,看似沒有章法,總還不至於教自己受傷。倘若她連這也吃不住,那麼她的出現就隻能是丟人現眼了,而且丟的還是雪原宗的臉,同時也是在玩火,看來貪玩也是需要有足夠的資本才行。
神龍擂上一人進攻,另一個人卻選擇閃避,兩人鮮有真正交上手的時候,在台下人看來,根本不像是比試,倒像是一場你追我逐的遊戲。
“上得場來自然是比試高低,你這一味閃避是何用意?”譚雁秋正玩的興起呢,關雲海卻不樂意了。畢竟台下那麼多人看著呢,而且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在五十招之內輕易拿下對方,可是如今早已兩百招開外了,他還未能占據決定性的優勢,這自然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誠然,關雲海的修為在譚雁秋之上,這一點所有人都已看出來,就連譚雁秋也不例外,隻是譚雁秋一開始便采取避實就虛的打法,根本不與他對招,如此一來,關雲海卻也著實傷不到她。
“哎呀,你這是什麼話,你打我,我當然要躲開了,難道乖乖的站著讓你打嗎,哼,我才沒那麼傻呢。”趁著關雲海不再進攻的空當,譚雁秋又跟他打起了嘴仗,雖然她的修為可能不及她的對手,可是她的嘴上功夫可決計不會輸。
“如果就這樣打下去,你我再打上七天七夜,也無法分出勝負。”關雲海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別說是七天七夜,再打上七年也是一樣的結果。
“不想打,你就認輸咯,我是決不會勉強你留下來的。”話雖如此說,譚雁秋的心裏卻已犯起了嘀咕,“七天七夜?虧你想的出來,不累死才怪,本姑娘才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呢。”她已經玩的夠了,也便心生退意,勝負對於她來說就好像腳下的塵土一樣無關緊要,她從沒想要贏。
“哼,要我認輸,隻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關雲海並非不明白,隻要時間越久,他的優勢便會越明顯,隻不過那將浪費他大量的時間和真氣,這是他所不願的,他在心裏思量著應對之策。
“要不這樣吧,我看你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贏我,我也一樣打不贏你,我們就算打個平手,怎麼樣?說出去也不怕丟臉。”譚雁秋提出自己的建議,她為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台階,就等著對方欣然接受,然後自己離開這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