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也奇怪了,那個雜種之前還喊著要我們的命,怎麼反倒主動將野豬還回來了?”返回營地的路上,伯裏反複不停地咕噥道。不時回頭看看那頭四肢被綁在木棍上由兩個士兵抬著的野豬。
走在前麵的漢斯默不作聲,他並沒有因為“搶回了”獵物而感到高興,他正在考慮如何向亞特交代那一個被山裏人射殺的倒黴士兵,更讓他傷腦的是哪些土著居民讓人費解的反應。
漢斯事先知道南方有這樣一個土著部落,在臨行前亞特專程交代盡量不要靠近那群人的地盤,避免與他們發生衝突,若有異常立刻回報山穀。
“哎,我說你小子,我問你話呢,你這麼跟個聾子似的。”伯裏快步跑來追上了漢斯,拍著他的肩頭問道。
漢斯回頭看著躺在簡易擔架上覆蓋著麻布的士兵屍體,隨即開口對漢斯說道:“我早跟你說過,不要去惹那群山裏人。現在你說怎麼辦,還沒見到倫巴第人,先死了一個戰兵,大人必定會責怪我們~”
看著一臉焦慮的漢斯,伯裏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道:“要不我們就說這個家夥是在打獵途摔下山坡,不小心被木樁刺穿了脖子~”
漢斯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傻子一樣盯著伯裏吼道:“你以為中軍那些大人是傻子嗎?這麼明顯地箭傷都看不出來~”漢斯甩手而去。
伯裏摸了摸後腦勺,輕歎一聲,“我這好歹也算是想了一個辦法吧~吼什麼~”
第二日,漢斯便派了幾個士兵返回山穀,將此次的情況寫在樺樹皮上讓士兵一同帶回去交給中軍。一起回山穀的除了此前小腿受箭傷的那個家夥外,還有此次不幸殞命的士兵。
…………
數日後,返回山穀的一個士兵被傳到了木堡領主府邸,早已等候在府邸門口的羅恩一臉嚴肅。
傍晚時羅恩將南方哨卡傳回的消息稟報給了自家老爺,在得知南方前哨一死一傷的消息後,亞特泛起一絲怒氣~
“一會兒進去以後用最簡短的話把情況說清楚,伯爵大人心情不佳,不要囉嗦。”羅恩淡淡地給麵色緊張的士兵下令。
“是~是,羅恩大人~”
“慌什麼?跟我來!”
羅恩將士兵領進了府邸一樓的公事房中......
“……伯爵大人,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與那些人對峙了一番,他們不旦讓我們安全地離開密林,還將獵物歸還給了我們。但在對峙的期間,山上好像不時傳來一陣短促交談的聲音~”
亞特緩緩放下手中的樺樹皮,將目光落在了士兵的身上。
“對方有多少人,武器裝備如何?”片刻後,亞特開口問道。
“回伯爵大人,那些人都隱藏在密林中,無法判斷。但從他們聲音判斷,大致有四十人。”
“四十人~”亞特微微沉吟。上次自己帶著羅恩幾人也遭遇了這群神秘的家夥,但幸運的是這些人並沒有為難他們。
亞特原本也沒想著急收拾這支部落,如今這些人竟然敢公然出手殺人,想來勢力必定不弱。一旦讓這些倫巴第人長期盤踞在此,到時候免不了多生事端。
隨即,亞特吩咐士兵立即更換馬匹,返回山穀南邊通知漢斯,讓他時刻戒備那支躲在暗處的人馬,謹防被襲。
第二日,亞特便將安格斯與卡紮克兩人叫到了山穀木堡,打算與二人商議一番,是否派兵將那群盤踞在山穀南端密林中的野蠻人驅逐出去。
“……大人,按照您的說法,那群人戰力應該不弱。他們既不與我們發生正麵衝突,又不讓我們靠近他們的領地,也許這些人也是為了躲避倫巴第的通緝才躲到山裏去的。”坐在桌邊的安格斯分析道。
“軍士長,你說的不無道理。這些人明顯是刻意躲避什麼?”亞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能夠放棄那片肥沃的盆地躲進深山的人,相必也是在逃避。
“大人,我倒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片刻後,一直聽兩人交談的卡紮克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亞特手指敲打著木桌。
“既然這些家夥有一定的戰鬥力,人數也不少,我們何不嚐試著將他們召入您的麾下。這些人對南邊山穀的情況肯定比我們了解得更多,如果他們願意效忠於您,對日後南邊山穀的建設也許會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