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一個……
他話的語氣就好像他們已經發展成了情侶一樣。她愣了愣,趁此之際,他已經把她半推半送到電梯間。到了地下停車場,她被塞進副駕駛,一直到莫邵忱發動了車子,懶洋洋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他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才露出還活著的生命跡象。
“啊?你什麼?”如果論“發呆”她絕對是專業的。
莫邵忱問了幾遍的問題,不得不再問一遍。語速放慢,便於遲鈍的她好理解,語調也大了一些,咬字特別清晰地:“我問你,你想吃什麼?我們去先吃飯!”
“哦!”她總算聽進去了,想了一會兒,賞了對方兩個字,“隨便。”
“……”他盯了她足足半分鍾,因為不忍心,最終沒能敲敲她的頭,隻含糊地了句,“真不知道你腦袋在想什麼……”
她低了頭,像是“悔過”的樣子,其實是在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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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唯安身著淺藍色裹胸一字領的晚禮服出現在慈善晚宴的現場,雖不是驚豔全場,但足夠引人注目。香肩與鎖骨的線條無不凸顯十足的韻味,領口的荷葉邊,盡顯身材曲線,就連平時看上去平平的胸部都變得豐滿了。半長的頭發鬆散地盤在腦後,像朵綻放中的花朵,周圍再配上白藍相間的碎花。這種近似田園的風格,讓她看起來像是墜落人間的仙女,不染纖塵。
這個時候,莫邵忱有點後悔了。他已經盡力把她打扮得低調,結果……還是引來了在座男士的側目。當然,莫總裁也不是浪得虛名,不一會兒就引來美女的簇擁。顧唯安很識趣地閃到一邊,卻又被他狠狠拉回來,附在她耳邊,麵無表情警告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亂跑。”
她半不服氣半是吃醋地回到:“我可不想礙她們的眼,莫名其妙地受人白眼。”
“嗯?”他質疑,又肯定地安慰她,“有我在,沒人敢給你白眼。”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頓然有種依附於權貴的悲涼感。悲涼感還沒消散,她被他拉倒前排的貴賓席坐下。剛坐下,他還不忘囑咐她一句:“看到喜歡的告訴我。拍下來給你做聖誕禮物。”
“莫總裁到底有沒有誠意?禮物不是應該送的人精心準備嗎?哪有讓人自己挑的道理?要是讓我挑,不如你把別墅送我。”她倒是會挑,這年頭什麼東西比房子穩賺不賠的?
“我的家本來也是你的,有什麼可送的?”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別人嘔心瀝血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的,在人家眼裏就像是路邊的石子,平淡無奇。
她充滿鄙視地白了他一眼看,目光調轉到台上拍賣的一件藏品。
“下一件藏品是由錦銳集團的陳太太捐贈的藏品。是一副當代油畫,這張油畫是紅極一時的油畫家趙瑾所作……生前多幅作品被選送到美國洛杉磯、紐約等國際藝術博覽會……”。
大段辭顧唯安聽得斷斷續續,但趙瑾這個名字像針一樣紮進她的耳膜,她仿佛著了魔,一雙眼睛牢牢鎖定在那張油畫上。畫中是個不到兩歲的女童,五官精巧可愛,短短的發襯得臉蛋愈發圓潤。這幅話的名字叫“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