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是不想被莫邵忱發現自己在場才偷偷溜走的,被莫邵忱捉住也實在尷尬。尷尬起來竟有些口不擇言,沒了邏輯。
“巧?”莫邵忱微微蹙眉,“我拍下了劉秘書的藏品不是更巧?”他是在提醒劉秘書,他知道劉秘書待到現在才走是為了看看是誰拍得這幅油畫,好回去彙報。
“我……”
顧唯安不想聽劉秘書冠冕堂皇的搪塞,直接問:“誒?陳太太的藏品拍賣為什麼不見她出席?”
“最近氣轉涼,陳太太身體不適,所以由我代為出席。”劉秘書彬彬有禮地回答,這個理由無可挑剔。
這個理由在莫邵忱聽來隻是借口,:“我和陳董事算是忘年之交,既然陳太太有恙,改一定登門探望。麻煩劉秘書轉告。”
莫邵忱有多精明,劉秘書是知道的。歎了口氣,這才了實話:“我和莫總照實了吧!這幅畫是我們董事長收藏的。前幾太太和我們董事吵了一架,原因好像就是這幅畫。陳太太一氣之下讓我把它送到拍賣會上去,董事長也沒什麼。隻是讓我以個人名義把畫拍下來。如果叫價太高,我一個秘書拍下來難免引起懷疑,隻要留意下最後是誰拍下的,回去告訴他即可。”
人家的懇切,懇切到把董事長的家事都搬了出來,莫邵忱也不好再問下去。顧唯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問到底,“你們董事長很喜歡這幅畫嗎?為什麼舍得拍掉?”
“我們董事長收藏了很多字畫,畫呢都是國畫。當代油畫隻這一副,我偶爾聽他過一次。”劉秘書眯著眼,回憶道,“,這是趙瑾生前的最後一副作品。還……”
陳董事長認識自己的生母!這讓顧唯安大為震驚,畢竟她在顧家的時候,從沒聽和錦銳有任何交際。湊近一步,仔細聽。“什麼?”
“趙瑾不應該嫁進顧家,否則不會年紀輕輕地死於非命。”
“死於非命”四個字讓顧唯安有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牆,才稍稍覺得踏實。
莫邵忱匆忙和劉秘書道了別,馬上過來扶起她。濃眉緊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想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他想聽她親口告訴她的一切,而不是自己去調查關於她的過去。即使他迫切想知道,她不,他就不會勉強。
她渾身都在發抖,他把西裝脫下披在她的身上。扶著失魂落魄的她到了停車場。直到他為她打開車門,她才清醒過來,沒有上車,麵朝著他輕聲問:“我們就走了嗎?不等晚宴結束嗎?”
他麵無表情地:“你需要休息,我們回家。”其實,他在心裏有些幽怨,因為她的沉默不,拒他於千裏。。
她呆呆看著他,每次她彷徨無助的時候,他都會提供一個休憩的地方給她。他的溫柔嗬護,孤立的她越來越依賴。該怎麼辦……突然,她撲進他的懷裏,兩隻冰涼的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她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清涼的香氣,伏在他的胸口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這個冬,有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