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孤想的不錯,隱魔卻是存在,但是其對於南方的威脅有多大孤便不得而知,也怪孤之前沒能看見他的這本奏書,若是早些知道也能快點解決了。”
“那君上,您召臣來意思是?”
“你立即率領三千騎兵前往長城,打探消息,若是消息屬實孤自然會著手處理。”
“君上,茲事體大,若是隱魔確確實實存在,確確實實如此強大也確確實實即將南下,那這林霄寒所言的煉獄必然會發生呐。”
“孤知道,孤要的是一統是盛世,自然不會置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此次你的任務很重要,孤必要重視此事。”
董奎躬身行禮,無比恭敬,“諾!臣必當照君上所言,回報北境隱魔之消息。”
魏桀點了點頭,他看見了董奎頭上的白發,仔細想了想自己,這兩年他的頭發也白了不少,一切都變得太快了,贏了天下也透支了自己。
他那嚴肅的眼神有些溫潤了,“早些回來,若是情況不嚴重,還得參加孤的登基宴席。”
“臣追隨君上半生,君上登天之日絕不會錯過的。”
“去吧。”
“臣告退。”董奎緩緩退了下去。
月色有些昏沉,但總的來說也算看得清前路。
董奎走著走著笑了,他有些欣慰,他看著魏桀的眼神,那其中所表現著的不僅僅是冷漠,人所擁有的溫情還是存在的。
他們還不清楚即將在北方所經曆的一切,那些瘋狂的怪物已經無限接近漢人的土地。
太陽重新升起,蘭陵城的城牆上映照出滿滿的美好色澤,士兵們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城外的草地上,一匹戰馬肆意奔馳著,它隨意行進肆無忌憚。
就這樣,魏燮帶著鍾穎駕馬疾馳,他享受著這樣簡單而溫情的日子。
“慢些吧,哎呀!”鍾穎抱著馬脖子,忙要魏燮再慢些。
“好好好!”魏燮勒緊馬籠頭,那戰馬長鳴一聲,緩緩停了下來。
“說了今天別那麼快嘛,還要這麼快。”
“我不是怕你覺得不夠過癮嘛,以後你騎馬熟練了,自然是越快越覺得有趣。”魏燮拿出了水壺遞給鍾穎。
“說實在的,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去龍原?”
鍾穎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喝了口水,她看著前方無邊的平原,如此美麗叫人著迷,“喂,你告訴我,日後是不是會回南境?”
“這個嘛,也不一定,天下初定,父親即將登基為帝,龍原作為帝都有極強的統治力和地理優勢,或許以後就會留在龍原了。”
“龍原?我沒去過,但是這裏,蘭陵城,有著最美的草地最好的人們,他們不會費盡心機去追求不屬於他們的東西,生活在這裏很舒服。”
“你是……你是有什麼顧慮嗎?”魏燮看出了鍾穎心中沉鬱。
“嗯,我和你經曆的那些夠驚險的了,我知道你一定經曆了不少那種日子,”鍾穎回過頭擔憂地看著魏燮,“我怕,我怕那一天你就永遠離開了,試問誰在這樣的南征北戰中可以真正的獨善其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