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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林也走出了房間,在屋外說了些什麼,旋即一批guan員走了進來,他們或是帶著銀兩或者貴重的禮品,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堆著阿諛奉承的笑意。
“下官拜見護國法丈。”
“祝護國法丈,鬼體安康,壽與天齊,佛法無邊!”
“下官備了些許的禮物,小小的心意,特來獻予法丈,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還請多多關照,在皇帝那裏美言幾句,提攜小臣啊。”
看他們guan服的品階,大多都是六七品的小官,在見到普渡慈航,就跟見到了親爹一樣,紛紛拜倒而下,五體投地,這些人都是看重普渡慈航在朝中的地位和聲勢,特地來獻禮討好的,不然的話,他們也就不會費盡力氣,通過大太監楊林,來拜見普渡慈航了。
這個時候,普渡慈航也已然端坐了起來,他雙手合十,眼眉微垂,神色肅穆,寶相莊嚴,看上去當真是一副得到高僧的樣子:“南無阿彌陀佛,各位獻上如此珍貴之物,真是讓諸位破財了,既然各位如此心意誠懇,那本法丈也斷斷不能駁可各位的臉麵,那便勉為其難地收下吧。”說罷,普渡慈航直起了身來,揮了揮手,憑空產生了一股吸攝之力,將那些下官們獻上的金銀和禮物都是收入了寬大的長袖之中,隻是即便吸納了這麼多的財物,普渡慈航僧衣的長袖卻依舊沒什麼鼓起,就仿佛什麼東西都沒有一般。
“法丈真是神通蓋世,法力無邊。”
“下官見識了。”
看到這等淩空吸物的法術,那些guan員先是一驚,接著趕緊抓住了機會,湊上前去,又是對普渡慈航一頓溜須拍馬。
普渡慈航旋即雙手合十,假模假式地宣了一聲佛號,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說道:“各位的好意,本法丈心領了,隻是現在本法丈還有一事,要麻煩諸位了。”
“不敢當,不敢當,法丈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是啊,我等下官誓願追隨法丈,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這個時候,眾人均是迫不及待地應道,爭先恐後地表明效忠之意,那求之不得的神情,仿佛是害怕普渡慈航會反悔一樣,他們心裏也是在盼望著,隻要能夠完成普渡慈航所交代的事情,博他心喜,到時候就能夠平步青雲了。
可是,就在下一刻,房間之內頓時腥風鼓舞,煞氣騰騰,那些guan員隻感到渾身一顫,如墜冰窟,他們意識到了不對勁,目光齊齊向普渡慈航投去,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法丈此時已經是饑腸轆轆了,你們……就乖乖地獻上自己的血肉吧!”
隻見普渡慈航麵露猙獰,嘴角露出了森冷的獰笑,他的頸脖憑空拉長到一個可怕的長度,接著張大了森森獠牙的血盆大口,一眾guan員甚至是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聲,就已經是被普渡慈航給吞入了口中,一個不留。
原本還略顯擁擠的房間,也是一下子空蕩了起來,隻剩下普渡慈航咀嚼血肉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濃鬱的血腥之味也是彌漫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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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李大人,現在這可如何是好啊?”左千戶在屋子裏麵來回徘徊,神色躊躇不定的樣子。
除了左千戶以外,燕赤霞,陳陽,傅氏姐妹也都聚集此處,而且看他們的凝重神色,顯然也都是有心事的樣子。
李曉手執一支毛筆,立於一張桌案之前,在桌案上鋪陳開來的紙張上在練習書法,他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神色躊躇的左千戶,輕笑一聲地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千戶大人如此慌張?”
“難道李大人還不知道嗎,今天李大人在朝堂之上諫言,上表皇帝陛下徹查血書謀反案,這自然是好的,可是李大人居然以一身法力威懾,間接地逼迫皇帝做出妥協,可是,如此激進的手段,未免會引起皇帝和文武百官的不滿,或許會適得其反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是李曉卻還在氣定神閑地練習書法,一副超然物外,不理俗世的神態,這讓左千戶有些疑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