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寂靜片刻後,又開始了各種聲議論的聲音。
“機閣吳老板捐多少?”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眾人紛紛目光齊刷刷聚集到吳極身上。
“機閣就先不同各位一起捐助了……”吳極緩緩拱手道。
聞聽此言,人群頓時爆發出一群哄鬧聲。
“機閣自明日起每日兩次在門前施粥,早上辰時到巳時一次,傍晚酉時到戌時一次,食粥者每人發一件棉衣以備禦寒。如此預計施粥三個月……”
人群中又發出一陣驚呼聲。
歐陽鱅見狀麵露不悅,責問道:
“機先生想自己施粥而不是捐助官府代為安置,莫非是信不過本城主?懷疑本府會監守自盜,中飽私囊?”
會場內剛才還在議論的眾人聞聽此言,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吳某不敢!”吳極對著歐陽鱅拱手道,
“歐陽城主英明神武,治理有方,城中百姓安居樂業,無不交口稱讚。主動開城收容難民,更是功德無量;召開百行大會募捐,愛民如子之情蒼可鑒。
“隻不過吳某乃是德薄才淺之輩,沽名釣譽之徒。花費數十萬兩,施粥舍衣三月,不過是想花錢買個樂善好施的好名聲而已。
“至於是由機閣來施粥舍衣,還是由官府代為安置,最後不都是給到災民手中嗎?既然結果一致,何必在意其中過程呢?
“再官府這邊平時公務尚且繁忙,再添施粥舍衣之舉,想必到時千頭萬緒,定會忙的焦頭爛額;而機閣則不同,相對清閑許多,恰好既有時間又有精力辦這件事。
“自古君子有成人之美,歐陽城主明察秋毫,通情達理,想必定會成全吳某博個虛名吧?”
“這……”歐陽鱅被這一席話得竟一時無法反駁,隻得道,
“也好,既然機先生有此美意,本府自然也樂得成全。”
“吳某多謝城主成……”
吳極話才到一半,突然一陣狂風刮過,府衙院內一棵大槐樹的樹枝被直接吹斷,啪的一聲墜落地上。
吳極見到此景,頓時心下一驚,再一看大槐樹所在方位正是機閣的方向,大叫一聲:
“不好……該不會是……”
“望城主恕罪,機閣內恐生變故。”吳極趕緊拱手道,“吳某不便久留,就此先行告退了!”
歐陽鱅也不答話,隻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吳極帶著龍火急火燎的迅速趕回機閣,還沒到樓下便遠遠看到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正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吳極快步上前擠進人群一看,頓時傻眼了,門前有一黑衣老者倒在血泊之中,再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謝掌櫃。
“謝掌櫃……”吳極悲呼一聲,衝到謝掌櫃身旁摟起他上身,試了一下鼻息,早已毫無生氣;又摸了一下手腕處,已然全無脈象。
龍赤紅著眼睛,歇斯底裏的指著人群吼道:
“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
圍觀的人群還是聲議論著,無人搭話。
“老謝,昨我不是跟你了嗎,讓你今放假在家,閉門不出。你明明答應的好好地,為什麼今又跑來機閣這邊?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