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何夕與韓韻呆呆的看著麵前的血腥,一時間最真實的修羅地獄就出現了麵前,蠕動的觸手到處都是,它們都是被剛剛從崇拜者身上切下來的。
而它們的主人此刻已經被赤紅的根須纏住,滲人的皮囊下黑紅的液體癱軟在地,隻是暫時的原始生物反應讓這攤液體費力蠕動,但下一秒便被根須吸食了個幹淨。
“吼!”
無數的喊叫聲刺激著洛何夕的耳膜,他未曾想到在自己麵前無可敵的怪物現在這麼卑微,他們就好像如待宰的豬狗一般發出最後的哀鳴。
即便見過那麼多瘋狂,這麵前的一幕也讓洛何夕脆弱的神經受到了重創,那些根須從崇拜者的腮與嘴巴伸入,甚至有根須從崇拜者的眼睛中伸入,那赤紅的眼球旋即被擠壓破裂。
粘稠的汙水就這樣滴落下來。
最為黑暗的一幕伴隨慘絕人寰的嚎叫繼續,這是一場饕餮盛宴,這原始人類都經曆過的活食卻在此刻顯得無比滲人。
心髒宛如巨手抓捏,致命的窒息感讓洛何夕深吸一口氣才有所緩解,即便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那濃濃的絕望也十分壓抑。
這場進食散發著濃烈的不安,而人類本能可笑的性依舊讓洛何夕產生了無邊好奇,最為拙劣的劣性總是將脆弱的人類推向毀滅。
“你要幹什麼?瘋了嗎?”
韓韻的喝聲喚醒了洛何夕的危險動作,回過神,洛何夕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靠近這場血腥進食的場地,自己似乎是想要來研究他們的進食過程。
冷汗打濕潤了衣裳,因為洛何夕知道,隻要自己再上前數米,那皮囊下化作液體被吸食殆盡的下場就是自己的結局。
趕緊向後跑來,洛何夕看到的畫麵就像一張暴動的畫作,此刻那些根須得到了充足的營養,它們的已經從之前的細變的粗壯。
現在的它們有著臂的大,它們肆意揮舞打裂了地麵,深深的溝壑皆是它們的傑作,狂暴扭曲的畫麵之下是一灘灘幹癟的魚形崇拜者。
它們的皮幹枯的貼著地麵,有的直接被狂亂的根須打碎,就如同指揮末日舞曲的指揮家,那亂舞的根須就如同呼喚古老存在的指揮棒。
畸形的動作下殘破碎裂的鱗片與肢體遍地都是,那罪惡的畫卷之上滿是汙穢,即便是聖子降臨也無法化解。
黑色的液體到處都是,一些沒死透的崇拜者蠕動著癱軟的身體,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圍,凡是被眼睛盯上的人都能感覺到赤裸的怨恨。
無遮掩的殺戮摧毀了一切理智,洛何夕隻覺得無邊的絕望蔓延在到處,腦袋因為黑暗暴虐與汙穢而混亂,下一秒洛何夕覺得自己或許就會跌入深淵無路脫困。
身為人類自命著萬物之靈的地球主宰,麵對最為殘忍的自然現實,無論誰來到這裏,麵對內髒的蠕動都會陷入瘋狂。
二人的麵色有些慘白,當自我無法抵抗之物現在如同豬狗般被屠殺,心中雖有報複快感,但麵對如此的瘋狂時,難以想象的絕望恐懼便會蔓延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