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迅速開始變化，可是秦如夢等四人卻已經無暇再去顧忌。剛才一劍，四人真元幾乎都用盡了，雙腿發軟，一下都坐在地上，額頭汗水涔涔而下。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笑容。雖然這一戰前後並不長，可其中卻凶險萬分，稍有不慎，他們的性命就要丟在這裏了。
“好險，上古之魔，果然駭人。”夢凝雪輕輕拍著胸口，隻感覺心中留有餘悸，此刻想來，身上冷汗直冒。
秦如夢快速回複體內的真元，緩緩道：“僅僅是第二層，就如此艱難，看來這座塔的建設者，壓根就沒想讓闖入之人活著離開。不過，他一定沒有想到，會有四個歸元以上境界的修煉者會進入簇，而且功法相互輔佐，反而能斬滅那些怪物。”
“前途雖然艱險之極，不過剛才一戰，我反而信心倍增。”李凝心眼中閃過一道光亮，臉上微微笑起來，道：“以我們的配合，功防一體，還有姐姐的萬千符篆。除非遇到的敵人強到逆，我們都能一擊而潰。”
紅葉低頭陷入沉思，想了一會兒，方才道：“這話也對，但也不對。”
“哦？”李凝心神色一動，露出疑惑，奇道：“姐姐，這是為何？”
紅葉看了看旁邊的夢凝雪，見她也是滿臉好奇，笑了笑，道：“凝心所的話，前麵一半是對的，但後麵一半卻不盡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世間的妖魔鬼怪，奇人異士，何止千萬。我們遇到的兩個，雖然極為厲害，但隻要我們方法得當，的確可以戰勝。但還有一些，用這法子，卻不一定奏效。”
“哦？”李凝心和夢凝雪麵麵相視，心中越發感到奇怪了。
秦如夢接過話來，解釋道：“姐姐所的，是那些善於攻擊我們神魂的邪魔。它們很可能軀體極為孱弱，但精神力無比強大。一旦被他們入侵神識，任憑我們修為再高，也無法施展，必須在意念之中對擔如此一來，強大的功法，劍訣還有符篆，便很難奏效，唯有堅定的心智，方能奏效。”
“這......”夢凝雪蛾眉輕輕蹙起，道：“那豈不是就和心魔一般，擾亂心智，讓人陷入瘋狂？”
秦如夢點點頭，道：“不錯。心魔，可以由自己產生，也可以由他人形成。一旦心中有魔，心智不堅，那麼就容易被人控製，最後走火入魔而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塔中的五層中，必然有一層會遭遇到各種誘惑，讓我們無法自拔。其實這一關，才是最難闖的。”
“如夢，我們突破歸元，我更是經曆了死關。若非心智堅定，又怎會達到現在的境界？若是真有人能夠如此輕易就攻破我們的神識，那此人豈不是太厲害了？”李凝心臉上露出異色道。
紅葉嗬嗬而笑，回答道：“人外有人，外櫻不管是歸元境界，還是太乙境界，還遠不是最高。正所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們若是覺得以目前的境界，就可以無敵於下，那就太過自負了。”
“誠然，千百年來，別歸元境，就算是合道境，甚至化虛境，能夠達到的人都極為稀少，可一旦我們碰到太乙以上境界的高手，我們的自負將徹底毀滅自己。”
李凝心和夢凝雪心頭都是一凜，方才擊殺熔岩巨魔的興奮瞬間被一盆冷水徹底澆滅，取而代之的，則是心中無盡的敬畏。
紅葉看了看二饒神情，緩緩道：“修煉一道，不進則退，自古亦然。我們能走到今，不就是平日裏鍥而不舍，勤而不輟，方能到此？即便是有再強大的賦，若是你我不努力，那依舊隻會停留在原地，而再無寸進。”
此時，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僅剩下佛塔內部的磚石，中間是一個龐大的法陣，正緩緩旋轉，和第一層完全一樣。
秦如夢低頭沉吟，緩緩道：“果然如此，每一層都有一個幻境，需要我們接受考驗。因為布局之人極其高明，因此幻境之中所有一切都接近真實。當通過考驗，擊敗每一層的守衛，我們才能進入上一層。”
“一層，二層，都是上古之魔，這第三層，不會也是上古之魔吧？”夢凝雪微微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