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似是心情不太好,抬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又是誰?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七霜聽了怒極而笑,隨即從兜裏摸出一塊兒護額,緩緩道“就憑這個,夠資格麼?”
說罷,他自顧自地將護額綁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
看到那護額上鐫刻著的四道波紋印記,那名年輕人立時嚇地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小人不知道您是霧隱村的忍者!”
回想起自己剛才倨傲的態度,他就不禁感覺手腳冰涼。
若是這位年輕的大人記恨在心,今天怕是難逃一死了。
於此同時,聽到年輕人喊出‘霧隱忍者’,周遭的眾人盡皆嚇得直哆嗦,慌不擇路地四散而逃。
眨眼間,路上原本密密麻麻的行人立時就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堆七零八落的包裹和幾隻破鞋還殘留在地麵。
“怎麼會這樣?”七霜見了不禁困惑不已。
霧隱忍者的稱號在水之國的確是凶厲嗜殺的恐怖代名詞,但他猶記得離村那會兒,一般人雖然害怕,但也不至於害怕成這樣。
如今,這些人見他就跟見了鬼神一般,實在是令人費解。
望著眼前仍舊不斷跪拜求饒的年輕人,七霜皺眉道“別哭了!我有事要問你!”
被他這麼一聲吼,年輕人立時止住了哭聲,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仍舊不住地微微抽泣,臉上全是驚懼之色。
“隻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讓我滿意,等會兒就放你平安離開!明白了嗎?”七霜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明白,明白!”
年輕人連連點頭,這才破涕為笑。
隨即,七霜鄭重地問道“現在,我要你告訴我,你們都是什麼人?準備去哪裏?而剛剛那些人又跑什麼?”
年輕人吞了吞口水,緊張道“我們是霧隱村的居民,最近才從霧隱村出來,至於去哪兒,還沒有明確的目標,隻是在漫無目的地遊蕩罷了。”
“至於剛剛那些人……”
他掃了一眼路麵上的狼藉,小心翼翼道“他們……他們自然是恐懼您……您的威嚴,所以才逃離了這裏。”
為防止激怒眼前這位年輕的霧忍,他急中生智,將眾人的恐懼,稍稍美化,改為恐懼對方的‘威嚴’。
但七霜對此並不買賬,因為他絕不相信,那些人是害怕他的什麼狗屁‘威嚴’,才逃離這裏。
他更願意相信,那些人害怕他是另有原因。
隨即,他板著臉,再一次向年輕人厲聲問道“說實話,那些人為什麼怕我?”
見自己的吹捧無效,這位年輕的霧忍大人反倒大發雷霆,年輕人嚇得一個激靈,褲襠立時就濕了。
“說!”
七霜又喝了一聲。
年輕人當即哭喪道“大人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前天夜裏,霧隱村裏爆發大戰,殺得屍橫滿地,血流成河。”
“我們好不容易才從裏麵逃出來,再看到您,哪有不怕的道理!”
“還請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七霜聽了吃驚不已,難怪這些人看起來像難民,還有部分帶傷。
原來是為躲避霧隱村裏的戰亂才逃難跑出來的。
也難怪他們聽到‘霧隱忍者’的名號,會嚇得倉皇而逃。
搞了半天,是害怕他下殺手。
隨即,他對眼前苦苦求饒的年輕人打發道“好了,這裏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