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蝶希緊咬住發白的嘴唇,顫抖著道:“這麼說,你們這傷已經一天了?怎麼不早些去找我,非要等到這個時候。”
“阿宛,現在所有人都在找我們,我不想連累你。”烏雅笑了笑:“何況,隻是些小傷而已。”
莫蝶希的臉色冷了幾分,“亓元,烏雅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是不是?你們非要到最後死在這裏才甘心是嗎?”
亓元環抱著烏雅的手臂緊了緊,許久才道:“現在兩撥人都在找我們,現在出去,才是自找死路。還會平白連累了你。”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若不是你,早幾年我就被亓元殺死了,那裏還會在這裏。”莫蝶希道。
亓元脹紅了臉,道:“以前的事多有得罪。”
“你也說了是以前的事兒,現在莫要再提了。”莫蝶希道:“我也知道,你們暗衛,是必須服從主人的命令的。好了現在跟我走吧,等過段日子避過了風頭,我在托人送你們離開。”
“不行。”烏雅亓元異口同聲的道。烏雅看了亓元一眼,急道:“外頭都是眼線,恐怕我們還沒走到你院子裏就被人發現了,我們死了不要緊,不能連累你也死在這裏。”
“現在說這些勞什子的話作甚?”莫蝶希猛地站起身,沉聲道:“既然你們執意不肯離開這兒,我便先去找些食物過來,等會兒冬雪拿了藥材過來一起。”
莫蝶希隻是剛回頭,身子便僵在原處。
亓元最先發現莫蝶希的異狀,手拿起手邊的劍,掙紮著要站起來。
莫蝶希緊咬住下唇,一步步向後退去。
烏雅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驚慌失措的看了亓元一眼。
殷洛宸手拿碧落神劍,他一步步的向莫蝶希逼近,眼睛中的不信任直擊莫蝶希心底。
“好,好,好啊。”殷洛宸直說了三個‘好’字,語氣聽不出半分悲喜。
莫蝶希停住往後退得腳步,怔怔的看著殷洛宸道:“你不信我。”
殷洛宸緊抿著嘴唇,笑:“你讓朕如何信你?”
“你昨日根本就沒受傷對不對?”莫蝶希退後一步“你根本就是疑心病重,故意挖了一個坑讓我往裏跳是不是?”
“你讓朕很失望,菀妃。”
莫蝶希自嘲的笑笑,“皇上再說什麼?臣妾不懂。”
“朕以為,以菀妃的聰慧,該懂得。”殷洛宸冷冷的看著莫蝶希。
“皇上以為臣妾該懂得什麼?”
“菀妃,你勾結叛黨,罪同謀逆,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全,豈容你狡辯。”皇後快步邁進小小的崖頂,眼神淩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莫蝶希沉聲道:“難不成隻是臣妾與兩個受傷的人見上一麵,便算是謀反了?那普天之下誰人不是叛黨?”
“這兩個人是昨日行刺皇上的刺客,你今日一見不但不上報,反而要保他們離開,行為不得不讓人疑心。”皇後微揚起嘴角,冷哼一聲:“何況,連你自個兒身旁的丫頭都站出來指證你,那還會有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