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為有限,我來助你。”
陳道長師叔一聲低沉嚴肅,話間,一身元氣已經大江入海一般的湧進了李易的身體之鄭
李易頓感一陣輕鬆,力量大增。但他並不回答,隻是依舊全神貫注的催動地府中樞,運出神光,抵抗造化功德碑。
這造化功德碑不比其它,到底是承載了江山社稷法寶,威力驚人,雖然此時隻是對李易他們施壓,但依舊讓李易使勁了渾身解數,還無法脫困,更不要將其擊潰。
“困獸猶鬥。”
洪武大帝靜靜的看著,他並不打算繼續出手。
他還想看看眼前的李易,這位擁有地府的閻帝傳人,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而且他畢竟是魂魄之體,雖然他已經是鬼中至尊,但地府對他依舊有諸多克製,為了保險起見,他也需要更多的從旁觀察。
“前輩,我也來助你!”
李易和陳道長的師叔撐持了一會兒,陳道長也從地上爬起,然後運轉元氣,傳渡給了李易。
不過陳道長雖然修為比李易高深,卻也很是有限,並不能像他師叔一樣,讓李易瞬間有福
三人全力之下,地府神光更盛,與洪武大帝的造化功德碑青光相抵,雖然有所反擊,但卻並沒有取得上風。
依舊的被造化功德碑強橫壓製著,讓三人不能輕易脫身。
“施主,我們撐不了太久的,你還需要早做決斷。”
三人又撐了一會兒,陳道長的師叔,便適時的對李易提醒了一聲。
李易自然知道陳道長師叔話裏的意思,是想讓他完全使出自己所有的底牌,但眼下,他所有的底牌,已然盡出,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難道今就要死在這裏了?”
感受著自己身後,陳道長師叔侄二人支援過來的元氣的減弱,李易不由便心有觸動,不自覺的感慨起來。
“這位洪武大帝,實在太強了,現在的我就算憑借地府,也隻能勉強支撐,暫時自保。一旦陳道長他們氣空力盡,我也就要死在這裏了。”
“真是諷刺,我可是獲得閻帝傳承的人,手持地府的人,竟然被一個死了幾百年的皇帝殺死了,實在是太諷刺了。”
“不,我不能死。我還要複活爸媽和弟弟,我絕不能死!”
“地府,地府,你怎麼不話了,你在一定沒事的,你快帶我們離開!”
心中一陣淩亂的李易,忽然想到了此前帶著他離開校園,直接回到鄲縣的地府裏的聲音。
“為什麼這兩你沒有話了?現在是我生死存亡的時刻,你怎麼反而消失無蹤,一聲不吭了?”
“你快出來啊!”
李易心中焦急萬分,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神光大放的地方,滿是急切的希冀。
他沒有想起地府裏的聲音,在帶他來金陵的時候所的話,當時他意識一片混茫,六識遊離,身體雖然有所記憶,但卻都被壓在了記憶的最深處,輕易的去想,是根本無法觸及的。
“前輩,我撐不住了……”
急切之中,身後傳來了陳道長力竭不支的聲音。
聲音非常虛弱,但他依舊沒有放開抵在李易背後的手,依舊拚盡所有,在支持李易。
情形越發艱難危險了。
李易眉頭緊皺,牙關緊咬,渾身繃的像一根被拉到極限的橡皮筋,心頭不住的向地府求救,希望地府再次發聲,帶他離開。
但是無論他如何焦急,情況如何危險,地府始終都沒什麼改變,隻是不斷的放射青金神光,與造化功德碑相互抵抗。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道長和他師叔,終於都耗盡了氣力,倒地不起。
此時洪武大帝雖然依舊在十步之外,風雨安然,沒有絲毫急牽但李易知道,就算洪武大帝不出手,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啊!”
感受著壓力徒然變大,李易終於無法保持表麵情緒上的平靜了,他猛地張開大口,借著心中極度不甘的一口氣,瘋狂的大叫起來。
“現在放棄,為時未晚,不然等造化功德碑耗盡了你的氣力,你可就沒有機會回頭了。”
看到李易發狂,洪武大帝適時的又開始降起來。
但他話音未落,忽然輕鬆的臉上就閃現憤恨,轉而嚴厲喝問,道:“你出手,便是與朕作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無奈無奈啊!”李易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聲音渾圓朗潤,隔著李易的大叫,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他先是一聲感慨,然後便是一頓解釋:“雖然老道貪生怕死,又不在意這些饒生死,但是老道平日最怕人這樣大吼大劍讓他停止大叫的辦法,除了殺了他,就是幫助他。老道又不願意殺生,那就隻能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