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七(1 / 3)

這樣編的好處在於,楊林由於自己是個穿越者,所以他就會對穿越這件事深信不疑。既然穿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那麼任何饒穿越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既然任何饒穿越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那麼蘇東坡的穿越也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樣一來,李玄就能完全借著這個故事,將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掩蓋下去,不被楊林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老神仙,你這故事肯定是瞎編的!”楊林心中驚動不已,他自然是知道蘇軾有坡仙的這個名頭的,他還真怕這個蘇軾就真穿越了。不過,他卻不能就此認了,因為穿越這種事比中億萬大獎都難,哪能都讓他自己碰上?

所以,他就表現出完全不相信李玄的話,他大叫著,想從聲勢上表明自己就是作者。

“這首詩就是我作的!”

楊林這一聲,近乎是用吼的,聲音洪亮無比,頓時就響徹一眾學子的耳朵。

“就是那個老仙人作的,不然你是你作的就算你作的?你有什麼證據?”李玄看到楊林已經氣急敗壞,知道這楊林多半是沒有去想自己是穿越者,所以幹脆便扮起了一個路人土著的本色,用笨拙的辯論功夫,去與楊林爭論。

“我。”楊林被李玄這一句問到,想什麼,張開嘴,卻發現還真是不好拿出證據,便不由反問,“那你是老仙人作的,你又有什麼證據?”

他想,我沒證據證明是我作的,那別人肯定也沒辦法證明這首詞就是“坡仙人”作的。畢竟這首詞又不是人,能你喊一聲,它就自己答應的。

“我有證據。”李玄咧嘴一笑,裝出傻傻的樣子,“我能證明,這首詞,就是坡仙饒。”

“什麼證據?”

楊林不相信。這種事,還能有證據拿出來的。畢竟,沒有蓋章印戳,申請專利版權,就算真有這個坡仙人,隻要楊林一口咬定這首水調歌頭是他自己作的,那別人也無法直接就,這首水調歌頭,與他無關。

“證據就是坡仙人告訴我的這首詞下半闕啊,當然,還有這首詞有其他不同的樣式,比如上闕第三句和第四句,有幾個水調歌頭是四個字和七個字的,就像這一首——南國本瀟灑,六代浸豪奢。台城遊冶、襞箋能賦屬宮娃。雲觀登臨清夏,碧月留連長夜,吟醉送年華。回首飛鴛瓦,卻羨井中蛙。”

“還有下半闕的第四句和第五句,也有六字句五字句這個樣式的,比如——隆中三顧客,圯上一編書。英雄當日感會,餘事了寰區。千載神交二子,一笑眇然茲世,卻願駕柴車。長憶淮南岸,耕釣混樵漁。忽扁舟,淩駭浪,到三吳。綸巾羽扇容與,爭看列仙儒。不為蓴鱸笠澤,便掛衣冠神武,此興渺江湖。舉酒對明月,高曳九霞裾。”

李玄腹中的詩詞儲備足夠,常識也知道頗多,水調歌頭本來就有八種不同的寫法,而且其中的格律相對也比較寬鬆,行文多是古風氣,他對這個詞牌的了解還是比較多的。

“你這都是瞎編的,什麼四字七字,六字五字的,壓根就是亂。”楊林聽著李玄在那裏又整出來了兩首水調歌頭,一臉懵逼,但是卻就是死不承認,“這些東西,你問問別人見過沒有?別人沒見過,你當然可以隨便亂了,反正也就隻有你見過那個什麼坡仙人。”

“別問我們,這個什麼水調歌頭,我們不知道,也沒聽過。”

一旁圍觀的學子,紛紛搖頭。

他們的確不知道,因為詞這個體裁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出世。李白號稱百代詞祖,都才十四五歲,連匡山都還沒下去,靜夜思都還沒寫,更別宋朝的水調歌頭這種詞牌了。

李玄早就料到了楊林會如此,便道:“那你我是瞎編的,就是這首水調歌頭是你自己的,那我問你,你這首水調歌頭,押的是什麼韻?”

這個問題問是十分的刁鑽,基本上在李玄還沒穿越的2017年,若非真正的學習詩詞的人,是很少有人知道,詞的用韻是怎麼回事的。